1874年10月23日(第8/11页)
“‘幽灵’通常会现身吗?”“会。”
“你的客户——对不起,你的‘会面人’——大多是女士和女孩,对不对?”“除了女士当然也有男士会来。”
“你会私下里接待男士吗?”“不,我从不私下接待男士。我仅仅在主持冥社时接受男士作为会面人,不过一定会有女士在场。”
“但是你会私下接待女士,有时是为了私下里咨询幽灵,有时是为了一对一辅导通灵术?”“对。”
“这些私人的会面让你可以对那些女士施加不小的影响吧?”“她们正是为了接受我的影响,才特意来找我的。”
“道斯小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影响?”“您是指?”
“这种影响是有益的,还是有害身心的?”“是有益的,是高度灵性的。”
“一些女士发现,这样的影响对于减轻某些不适有一定帮助。事实上,西尔韦斯特小姐也发现了这一点。”“是的,许多来访的女士都身体有恙。”
“具体讲……?”“比如感到虚弱、紧张或身体疼痛。”
“你的疗法是什么呢?(被告犹豫)顺势疗法?催眠疗法?还是电疗?”“是精神疗法。我常常发现,那些病征与西尔韦斯特小姐类似的女士通常在精神方面十分敏感,她们洞察力超群,但能力还需培养。”
“这就是你提供的特定服务吗?”“对。”
“具体是怎么做的?按摩?洗发?”“确实有相当数量是用手来按摩的。”
“有按摩和洗发吗?”“有。”
“这也要求你的访客脱去一些衣物?”“有时会。女士的衣裙通常非常繁复。我想任何医生都会这样来要求他的病人。”
“不过,我希望他不会也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笑)“精神疗法与普通的药物疗法所需的条件是不同的。”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道斯小姐,现在请你回答这个问题:你的这些女访客,这些来你这里寻求精神香波的女士,是不是大多家境殷实?”“有些是。”
“我猜她们大多很富有吧?你不会把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女士带到布林克太太家来吧?”“是的,我不会那么做。”
“你知道玛德琳·西尔韦斯特家境非常好,就是因为这点,才和她走得很近?”“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希望做点什么,让她身体好起来。”
“我猜,你是不是帮助许多女士改善了健康?”“对。”
“你能告诉我们分别有谁吗?”(被告犹豫)“我不便说,这涉及她们的隐私。”
“我想你说得没错,道斯小姐。这确实涉及隐私,这件事如此私密,以至于我的朋友威廉斯先生连一个愿意上法庭证明你能力的女士都找不到。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被告不答)
“道斯小姐,布林克太太位于西德纳姆的家有多大?共有多少间房间?”“九间还是十间吧。”
“共有十三间。你在霍伊本住的旅店里,有几间房间可以为你所用?”“一间,先生。”
“你与布林克太太的关系究竟怎样?”“您指的是?”
“是职业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关系?”“我们关系很好。布林克太太一人寡居,膝下无子。我又是个孤儿。我们同病相怜。”
“她是不是把你当作女儿来对待?”“也许吧。”
“你知不知道她心脏不好?”“不知道。”
“她从没提起过?”“没有。”
“她有没有和你谈起她打算怎么处置遗产?”“她从不谈这个。”
“你是不是经常长时间与布林克太太独处?”“我有时是会和她一起坐坐。”
“她的女仆詹妮弗·威尔森做证,你习惯每晚在布林克太太的房间待上一小时或更久。”“那是我在为她与幽灵沟通。”
“你与布林克太太会每晚花一个小时与幽灵沟通?”“对。”
“特定与一个幽灵沟通?”(被告犹豫)“对。”
“你们通常会沟通什么?”“我不能说,这是布林克太太的隐私。”
“幽灵没告诉你她心脏不好,没说什么关于她遗嘱的事?”(笑)“没有。”
“布林克太太去世那晚,你对西尔韦斯特太太说,玛德琳·西尔韦斯特‘愚蠢’,‘害得你什么都没了’?”“我不记得说过这话。”
“你是在暗示,西尔韦斯特太太撒了谎吗?”“不,我只是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我当时想到布林克太太可能不行了,特别难过。我觉得,您拿这件事来开我玩笑真是太残酷了。”
“布林克太太可能不行了,这让你很难过吗?”“当然了。”
“她怎么会死的?”“她的心脏很不好。”
“不过西尔韦斯特小姐做证,布林克太太去世前的两三个小时看上去还非常健康、平静。似乎是在开门的瞬间她突然不行的。当时是什么吓到她了?”“她看到西尔韦斯特小姐在大吵大闹。她看到幽灵非常粗暴地对待西尔韦斯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