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之穆子美(第12/16页)

我发现我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座生养我的城市,我发现除了酒吧饭店外,还有许多我之前没留意过的地方。

一天,我从外面回来对家里人说我想开个店,一间书店。

我妈他们开始听了很惊讶,可能在他们的印象里,是打算等我再休息一阵直接进公司的吧。他们劝我,我坚持,最后他们妥协了,而我,一个当过兵的人,真就成了一家书店的店主人。

chapter 7

【穆子美】

我没自己出过远门,这次来云南,我一个人,感觉除了新鲜,更多的却是孤单。

我第一次坐飞机,长得漂亮的空姐问我要喝点儿什么,我张了半天嘴说不出什么,因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选择。我指指坐在我旁边的乘客,他手里拿得是杯黄橙橙的东西,我说:“我也要杯这个好了。”

空姐微笑着应声,而坐我旁边的先生则是拿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看我,等我喝了口空姐递来的饮品我才知道了原因。

“这是酒啊?”我酒量特浅,一口就上了头。

用我妈的话形容那就是坐在我旁边的年轻男人是个绅士,他没因为我的乌龙笑我,他说:“是果汁调的果酒,度数不高,国内的航班一般不会提供高度数饮品的。”

我觉得他懂的很多,而我就像个土包子。

他和我聊天,我心里有事,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

他是个很知趣的人,看出我没兴趣聊天,就自己开了电脑鼓捣他的事情。

我把头别向窗外,我妈说,飞机飞行中的高度是三万英尺,之前我对三万英尺这个数字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可现在真在这个高度,我知道了,那是个再也看不见程牧尧的高度。

到达云南时是深夜了,来之前我姐说让我报个团,随团安全,可我听说报了团导游是要带你去各种购物店的,很费钱,我来云南纯粹为了散心,所以我和我姐拍着胸脯打包票,我照顾得了自己。可看着同机的乘客都有了各自的去向,我脑子却突然空了。

去哪儿呢?我问自己,等着开车的计程车司机也问我。

我说:“师傅,市区有便宜点儿的地方住吗?”

司机师傅问我多少算便宜,我报了个心理价位,司机师傅摇摇头,他对我说:“小姑娘外地人吧,咱们昆明是旅游城市,宾馆啊客栈什么的虽然没有很贵,但你说那个价钱的住地儿,真没有。”

这下我更不知道去哪儿了,正想着,有人敲我车窗。

我抬头看是飞机上坐我旁边的那人,我想着他能有什么事儿呢。

我开了车门,问他。

他指指身后:“在机场提行李耽搁了一会儿,出来时候没车了,你去哪儿,能带我一段吗?”

我没多想,往里挪了个位置让他上车。

他和司机报了个地址,他问我:“你去哪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机师傅开着车替我回答:“这位小姐还不知道她住哪儿,她嫌昆明的宾馆太贵。”

我心想,司机师傅,你的话可真多。

年轻人没说话。

夜色中的昆明像融化在穹窿底下的巧克力蛋糕,星星点点点了许多“蜡烛”。我数着灯光,心里想着这城市的年纪,不知不觉到了地方,他下车那里后备箱的行李,还有我的,我不懂,他说:“下车吧,我请你祝宾馆好了。”

我没动。

他指指从酒店门口迎出来的一个女人:“我是为了谢谢你让我拼车,你和我助理一间房,我没多花钱的。”

他这么一说,我想想真就下了车。后来我和我姐说起这事,她边指挥着我姐夫给南笙换尿布,边点着我的头说我是痴呆。

“你认识人家吗?真把你卖了你咋办!”我姐这么说我。

我姐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还真希望自己被坏人拐了卖了算了,那样也许就能阻止我的心想那个人。

可是我真没遇上坏人。后来我知道了年轻人叫应行,是个心理医生,这次来昆明是来看个病人。就这样,我和他的女助理住在了一起,到云南的第一天,应行和她的助理出去看诊,我在宾馆里睡了整整一天。

梦里程牧尧撅着嘴伸手让我喂他水果,我手伸过去,抓到的是空气。

我在傍晚出门,宾馆的服务生人很好,和我说昆明这边有夜市,我按照她指的路去,真看到了昆明的夜市。许多穿着民族服饰的原住民在兜售云南的特色东西,我是没打算买什么的,可经过一个服装摊位时,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我盯着眼前那件衣裳,移不开步子。

那是件绿色的长裙,胸口绣了不少民族风的花纹。

老板看出我喜欢那裙子,努力的兜售。后来我付了三百块买下了那条裙子,我没再往下逛直接回了宾馆。我想换上那裙子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