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 第二章(第6/39页)

川岛浪速哑着嗓子:

“贞操对于女人,也是微不足道的!”

但闻此语,芳子一时未能会意,她手足无措,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的义父,抚育调教她成长的长者,一念之间,对她举动非分粗暴,她从来没防范过他呀!

浪速猛地扯开她浴衣的下摆,刚挣扎间,露出一个方寸地。她转身逃躲,他在身后把浴衣往上掀,搬到腰间以上,纠缠成结。

她的内裤是浅紫色的花朵……

半遮半露的身体,神秘而朦胧。

芳子又惊又羞,满脸疑惑:

“不要——”

但她躲不过了。

双腕被浪速强执着,一下子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她的眉头紧皱,这反令他推动的力量更大。满室是烧明了的火焰,除了柚子皮的清香,少女的贞操在榻榻米上让义父夺去,是草的腥味。血冉于席间。

川岛浪速一边挺进,一下一下地,一边重浊地呼吸,说着严肃大道理,理直而气壮:

“你是王族,我是勇者——单凭王族不能得天下——仅靠勇者亦将失败——我们二人的血结合一起——根据优生学——所生的后代——一定是——人中——之龙——”

芳子一阵恶心。

……

第二天一早。

东方出现了浅紫色的微明——像芳子那被扔弃一角的少女内裤的颜色。

夜寒犹存,新的一天竟又来了。

绝望得太尽,反而没有悲哀。

她眼中光焰诡异而坚决。

对着镜子,用心地梳了一个高发髻,还别上梅樱藤花簪子,穿着心爱的淡红绸子和服,群山艳阳图样,绣上牡丹的宽幅筒带……

这样的盛装,却是独个儿到了远离市区的一间小理发店。

郊外小店来了稀客,店员连忙殷勤迎迓。

她递他一个照相机,让他为自己拍一张照片,是店外一丛盛开的波斯菊作为背景。

芳子神情肃穆,隆重而坚定地望着镜头,不苟言笑。

“小姐呀,请微笑!”

她没有理会。

镁光一闪。

面对理发店的大镜子,她把发髻拆下来,长发陡地披散。

长发又一绺一绺地,撒在她身上的白布上,撒在地上。有生命的东西,转瞬成了废物。陌生的理发师,动作特别慢,他还一边兴叹:

“可惜呢!”

芳子木然,很有礼貌但冷漠地道:

“谢谢你,都剪掉——我要永远地与‘女性’诀别。”

“不过,”他仍一脸惋惜,“以后却得戴假发了。”

她不再搭理,只见镜中人,头发越来越短,越来越短……最后,剪成一个男式的分头。昨天的少女已死去,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然后便走了。

空余那疑惑不已的陌生人。硬要改易男装?真奇怪。为什么呢?“诀别”?

山家亨兴致勃勃地来跟芳子会面。

乍见,他大吃一惊。

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是芳子吗?

他怔住了。

秋天的一个黄昏,芳子不穿花衣裳,她是碎白蓝纹布筒袖和服,足蹬一双朴木厚齿屐,头发离奇地短,是个男式分头。把情人约会改到竹林里,特别地肃杀而决绝。芳子变得很平静,只把剪发前的照片送给他,留念。

山家亨接过照片,仍大惑不解:

“你的头发——”

“一时错手,剪得过分了。”

他怎么会相信?

“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话可说。”

“芳子,”山家亨抓住她双手,“你把真相告诉我!”

“好。我约你来,只想告诉你:我们分手!”

“分手?”

他惊讶如五雷轰顶——前天还是好好的,昨天还是好好的,才一夜,她变成一个男人,然后要他分手?

“不管你变得怎样,我不会变。”山家亨道,“一点预兆也没有,如何分手?即使战争,也得先派出探子——

芳子心灰意冷地:

“对,我是为了战争,为了满洲独立,不惜一切。”

他有点怜惜地:

“你不过是女流之辈。”

“女人也可以做轰轰烈烈的大事!”芳子板着脸,“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没有人可以逼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