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国妖艳川岛芳子 第二章(第13/39页)
她道:
“干爹,陪你跳个舞?”
她没有正视他。只在转身下车时,飞快地瞟他一眼,闪过异样的光芒。
下车的时候,腿伸长一点,故意露出她的袜带来。
她向林子中款摆而去,像一个舞者,转到对手的跟前。
宇野骏吉下车了。
她只轻轻搭着他的肩,跳了好几步,非常专心致志地跳着舞。
芳子强调:
“只跳个舞就好了。”
宇野骏吉陡地,把手枪拔出来。
芳子吓了一跳。
她不知就里,望着这个男人。
手枪?
他眼中有咄咄逼人的威严。但又炙人。
芳子后退几步,背心撞在一棵大树上。
宇野骏吉的手枪,顶着她腹部。
他一手掀开她旗袍下摆,把裤带生生扯断……
她不知道是在这儿的。光天化日,莽莽的树木。太阳正正地透过婆娑的叶子间隙,洒满二人一身。天地尽是窥望者。
措手不及,突如其来的窘迫,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她挣扎着。
手枪用力地顶撞了一下——
芳子只好缓缓地闭上眼睛。她是块附在木头上的肉了。
她脸上有一种委屈的、受辱的表情。
因为这样,他更觉自己是头野兽,一个军人、大丈夫……
宇野骏吉毫无前奏地侵略她。
像所有男人一样,于此关头,不外是一头野兽。她逼着扭动身体来减轻痛楚。
芳子很难受,她咬紧牙根,不令半丝呻吟传出去。在露天的阳台,一个半立的姿态。明目张胆。
那根冷硬的金属管子,已不知抵住何处,但它在。一不小心,手枪走火了,她就完了!
真恐怖!
她如一只惊弓小鸟。
他在抽动的时候,感觉是强奸。她也让他感觉是强奸,为满足征服者的野心欲望,她的表情越是委屈和受辱——他满足了,就正中下怀。她引诱他来侵略。
有一半窃喜,一半痛楚。她嗅到草的腥味,是梦的重温,但她自主了。
到了最后,当男人迸射时,像一尊千里外的炮在狙击,她以为自己一定盛载不下的——她按捺不住,发出复杂而激动的号叫!……
“呀——”
炮声响了!
战场上的人也在号叫。
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夜,十时二十分,关东军以板垣征四郎为首,策划了满洲九一八事变。日军的工兵,按照计划,用炸药把沈阳以北柳条沟的一段铁路炸毁,令列车受到破坏,又嫁祸中国士兵,以此为借口,挑起事端,向中国驻军所在地北大营方向开火,司令官本庄繁下令:发动突击。
日军明目张胆地,长驱挺进,正式侵略中国!
东北军在蒋介石国民政府“不抵抗”的命令下,撤至关内。
——这是日本帝国主义经过精心策划,长期部署下,重要的一着。
自九一八起,日军大举侵华了。一九三二年,辽宁、吉林、黑龙江、热河四省,全部沦陷。满洲落在他们手中,为所欲为。
不过,他们需要一点堂皇的包装。
年近五十,长着一撮小胡子,眼睛附近肌肉略松弛,但仍一脸温和恭顺笑意的土肥原贤二,关东军大佐,到了天津,面见了溥仪。
这位蜗居在天津协昌里“静园”的末代废帝,复辟的美梦一直随着局势跌宕。清室灭亡了,但日本人总是郑重地安慰他:“请皇上多多保重,不是没有希望的!”他一些遗老忠臣伺候在身畔,没肯离去。但是,中国人却不停内战,今天甲乙联合反丙,明天乙丙又合作倒甲,江山“统一”无望,越来越不像样。
溥仪除了沉溺在花大钱,月月给后妃买钢琴、钟表、收音机、西装、皮鞋、眼镜、钻石、汽车……以外,还沉溺在扶乩和占卦中。
他得到的预言,总是“入运”、“大显”、“掌权”……之类的慰语。
终于他盼到了!
土肥原贤二先问候了溥仪的健康,就转入正题:
“是张学良把满洲闹得民不聊生,日本人的权益和生命财产得不到任何保证,不得已,方才出兵。关东军只是诚心诚意地帮助满洲人民建立自己的新国家——这新国家需要领导人。”
他还强调:
“天皇陛下是相信关东军的!”
溥仪却坚持:
“如果是复辟,我就去,不然的话我就不去。”
他微笑了,声调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