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影渐渐恢复了清晰,是钟越,我看着他同样悲恸的脸,突然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他的身上。他扶住我的肩,一只手摸向我冰凉的脸,然后张开掌心捂住我的眼睛。他的手同样冰冷,手指也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可一开口,原来他的声音更颤抖:“我送你回家,睡一觉就好了,乖,听话,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