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京华寇盖风波恶(第4/9页)
陈登急道:“师伯有所不知,那三人的确鬼门道甚多,小侄在屋背暗隅,目不转睛地盯着房中映出来的人影。直到三更时分,付度师伯已在途中,便悄悄溜下屋去,故意将院子中看准了的一间空客房的门弄出响声,然后诈作出来小解,步履沉重地经过他们房门,里面的灯火一经点亮着,映照出来的人影俯仰不定,像在倾谈得津津有味光景。小侄经过时,留神细听,但觉房中一片寂然。小侄一直走过,歇了片刻再走回来。人影仍然晃动,但悄无语声,小侄寻,$了一会,大胆地从窗缝中偷看一下,哎!里面敢情没有真人,椅上摆着几个面目突兀的人形东西,自动地俯仰摇摆。小侄这时才知道受了这三个老贼愚弄,顾不得进房搜索,立即回身赶来,临走还嘱元孝弟小心看守,无论如何,不可露出身形。便匆匆赶回来,在屋顶忽见那假和尚逃走,便扑将下来……”
甘风池微微摆手,命他停口,自己却道:“你应先发暗号,才不会发生误会——”
吕四娘接口道:“正是这样,我听四哥一喝,身形不免挫顿一下,便让假和尚逃出剑下……”
陈登面上立刻涌起羞愧之色,吕四娘还想说下去,甘凤池截断她的话,道:“我刚刚赶到,听到了五弟描述,方始发觉数贼的来历,若早到一步,便不必派你们去监守了。他们都是江湖上极厉害的魔头,方才你贾勇下扑,其实十分危险!幸而那个冷面庞僧车丕急于逃走,一双袍袖又被四妹削掉,加上你是无极派嫡传,彼此力量都近乎以柔取胜,才不致被他摔坏!若换了元孝,吃的亏便大啦!”
白泰官道:“与我交手那厮,刀法轻功俱臻精绝境地,可惜未间出来历!他被我打了几枚梅花针,想是闭住穴道,故此还能与我再斗,的确是强敌……”
陈登歇了一刻,汕汕问道:“甘师伯,你可曾见到家师?”
甘凤池点点头,道:“见过了,你师父昨天日到京里来,带来好多消息。”他欧住日,环顾厅中一眼,发现贮藏旧物的室门微微开了一线,立起身来,走到那扇门前,攀然打开,又走进去。一忽儿走出来,大声道:“原来一个老贼是从这处掩人的,我们得立刻离开此处……
咳,自从允份自毁盟约,设计谋害我们,我们又协力代师父清理门户,大师见了因埋骨华山之后,江南人快变成江南七侠,现在呢,只剩下我们和周行二哥四人了。连年奔审伏匿,到处替人招招,眼看如今这座宅院又将投入宫中,允核问!我们与你仇深似海,誓难于休他悲论苍凉地说了几句话,那吕四娘念起国恨家仇,们眼中闪闪出怨恨而锐利的光芒,根剑屈指,轻轻一弹,口中发出一声清啸,啸声里真有不胜古今情之慨。
甘凤池又道:“我们立刻收拾一下,离开此地,我还有好些话要告诉你们。方才略泄机密,让鹰爪们听去,数日后的大举,怕不易成事了!”
且不提江南诸快的行踪,却说俄外双魔和雪山雕邓牧,各自选出,回看没有人追赶,凑在一起,同返客店。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还有人在旁边窥探,各自心怀忿慢地回到房中。冷面宽憎车丕收拾起椅上皮人,再看看断了一大截的抱柏,暗自生气。连忙脱掉,从小包袱中找出另外一件,换穿身上。
九指神魔格莫邪却就着灯光,香雪山雕邓牲拔掉面颊上的梅花计。那针体积甚小,钉得又深,因此虽然颊上肉薄,却也不易投出。
很得雪山雕邓牧不住低声咒骂。胸上还有两根,这两枚可难拔了,弄了好一会,终投不出来。
请莫邪道:“邓香主你别动气,最好是运内力通它们出来一点儿,才有办法。”
雪山雕邓牧骂了数声,道:“只好这样了,否则真气一懈,闭不住穴道,让这针顺血攻心,死了才是冤枉哪!不过……他们也许会来此……,”
九指神魔指莫邪挥手道:“不会,他们都是黑人,哪敢来寻我们,若要来的话,这会子早就到了!邓香主好生静心运功为是!”
雪山雕邓牧苦笑一下,依言遇到床上,盘膝运功。他乃是以多年锻炼的内功劲力,使胸部中针处的肌肉收缩,把针尾推露出肌肉的表层,然后才能设法技出来。
为了两枚梅花针,直折腾到天明才弄了出来。三人各自盘膝调运真气,休息了个把时辰,便起来上路。
下午已到北京,从永定门进城,过了天坛,眼前一片繁盛热闹景象。
冷面庞憎车丕右顾左盼,煞似未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进城,不住呵呵地笑,忽然道:“我们此去找诸葛人真,不知在也不在,不如先寻个地方,放下牧口,再找个馆子,吃喝之后,慢慢去访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