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京华寇盖风波恶(第3/9页)

白泰官陡生恶计,暗忖道:“这厮功力之强,不在清宫好手之下,若能逞险除他,将来也少个强敌——”思忖间,更觉形迫势登。

雪山雕邓牧忽起好胜之心,想道:“方才江南诸子,只提及俄外双魔,还未识我雪山雕邓牧之名,这番着宰了姓自的,保管武林震惊想到这里,又见白泰官势穷力竭,雄心益炽,豹眼一睁,等地挽个刀花,在白泰官剑光一撩之际,斜斜硬砸。刀剑一触,白泰官手中七星剑微微震开。雪山雕邓牧微嘿一声,化为“卡庆刺虎”之式,抢人剑影中,直刺敌人胸前。

白素官努力一挣,大弯腰,斜括柳,避开致命一刺。头尚未抬起之时,修然挫医倒退两步,这一下变换方位,真出敌人意料之外,雪山雕邓牧低叱一声:“哪里走!”刀光立地跟踪卷来。白泰官左手一扬,那十余根早担在手心的梅花针激射而出。

雪山雕邓牧哪知他手心暗扣着梅花针,摔不及防,而且自泰官又不接江湖规矩先行招呼,无声无息地使发出来。但见寒光如丝,丛射七窍前胸。急忙中猛然闭住全身六道,挥刀急舞,饶他应变迅速,左右面顿已备中一根,胸前乳部也中了两枚。急得破口大骂,却见白泰官在这空隙中,左手已探囊摸了一下。

当下他已闭住穴道,那几枚梅花针虽然体积甚小,不易着力,但因相距太近,故此虽不致命,也自深钉人骨,疼痛之甚。

但他仍未退却,挺刀扑去,雾那间又和白泰官缠战在一起。这次他小心翼翼防范自泰宫再来一下,手下却用出全力招招险狠毒辣。可是这样自泰官已缓过手来,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力拒甘风池的九指神魔措莫邪,听到雪山雕邓牧怒骂之声,不觉暗自忖估,再伤眼旁观冷面魔借车丕时,只见他有点狼狈,直是招架时多,还手时少,心中不禁着忙。

猛又瞥见屋顶现出一条人影,当下念头一转,厉啸一声,飘忽如风,反击甘风他。这一下舍命抢攻,果然使甘风池稍稍一奎。九指神魔格莫邪岂肯放过时机,虚拍一掌,腾身便退。

冷面庞僧车丕听到九指神魔格莫邪败退的讯号,也待抽身后退,却苦于百四娘的越女剑法使将开来,四方八面俱是剑尖门指,宛如用利剑织成一片罗网。心中一急,眉头皱处,计上心头。情知今晚绝不能全身而退,只好硬头皮一试。

这原是一瞬间之事,只见冷面魔僧车丕倏然吐气开声,双袖抖处,举直敲击。吕四娘冷冷笑一声,剑锋回旋一绞。

冷面庞僧车丕咬牙切齿,使出大阴单力,运到油上,只见双袖忽软,但并不垂下,依然直伸,剑袖如电光火石般一触,吕四娘陡觉潜力一抛,身形禁不住停顿一下,剑尖织成的罗网,立刻消散。

只见冷面魔僧车丕掉转头,夺路便逃,本是长垂的抱柏,此刻已齐指尖处截断,敢情是含油全身,解去此危。

吕四娘压剑欲追,只听甘风他大喝道:“上面是什么人?”她不由得止步问眸,急扫屋背。只见一人兀然直立,手中刀光闪动。

那人大呼道:“是小伍陈登……”呼叫之间,身形已向下猛扑,长剑一领,截击后逃的冷面魔憎车丕。

甘风池叫声“不好!”急急扑去,只见陈登身形如飞星疾泻,扑坠向车丕身形,车丕一肚子冤气嘶叫一声,鬼爪齐扬,扣剑抓人。

陈登在这瞬息之间,长剑斜转,用力一弹,正好和车丕一双鬼爪相触。冷面魔僧车工使出大阴掌力,喝一声“去你的!”

陈登同时也大喝一声,两人身形分处,冷面庞僧车丕方向不改,径自越墙而去。陈登被震开寻丈,脚尖探地,却站不稳,急急仗剑拄地,摇晃几下,方始站定。

和白素官交手的雪山雕邓牧,虽不知九指神魔格莫邪啸声乃是退却暗号,但他的对手较软,得以从客注意四下形势,见两人先后退时,早已紧逼两刀,施刀便走。白泰官叱一声,左手扬处,又是一把梅花针丛射袭敌。

哪知雪山雕邓牧早防他这一着,使个狡猾,本想向右越墙逃走,但起初反而向左诈扑,候得叱声起时,倏然改变方向,身形有如大雕盘空,飞泻而逝。白泰官一把梅花针全都落空。

甘凤池扑来时,陈登已经站稳,眼见车丕身形,在夜色沉沉中一间即逝,知道无法追赶,只好罢了。吕四娘的身形为了陈登出现之时,甘凤池大喝法问,迟滞了一下,让敌人逃出剑下,这时想着那三个俱是武林响当当的角色,估量无法追截,也就停步。四人一同回到厅中,白泰官额上微见汗渍,显然接战甚苦。甘凤池在桌边坐下,瞪了陈登一眼,问道:“你和元孝两人,自告奋勇,担起监视敌踪的责任,何以敌人来了这久工夫,你才忽然出现,元孝和马老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