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军车夜破白骨刺(第9/11页)

他的声音柔和悦耳,好像跟老友说话一般。

牟通按口道,“谢兄说得对,这等小玩意儿,焉能阻挡得住朱兄。”

朱一涛冷笑一声道:“好说,好说,这道埋伏别人可能不放在眼中,但兄弟却不敢小觑。”

谢人愁道,”朱兄失踪了几天,只不知上哪儿去了?”

朱一涛不答反问:“两位把阮三小姐怎样了?”

牟通道,“朱兄放心,她现下好得很,只是暂时不能开口说话而已。”

朱一涛道:“谅你们也不敢对她怎样。”

牟通道:“那也不一定,只要朱兄吩咐一声,在下立即遵命对付她,你要不要试试看?”

朱一涛淡淡道:“本人的心意,决不让你们试探得出。”

牟通马上针锋相对地道:“这话何足为奇?如果朱兄竟让我们试探出心意,便不可能称霸武林十余年之久了。”

木客谢人愁接口道:“兄弟和牟兄今晚诚然得罪了朱兄,可是如果朱兄肖放过这一趟,我等愿意把阮三小姐奉还。”

朱一涛保持着淡然的态度道:“阮玉娇的安危生死,自待幻府一娇乔双玉去伤脑筋。至于我对两位的行动,那是另一回事,可扯不上阮玉娇。”

他一边回答,一边迅快寻思道:“这两个小子虽然都是四大邪派中的高手,但碰上我朱一涛,岂能如此镇定?可见得必是有人撑腰。”

据他所知,四大邪派的真正首脑俞百乾已经断掌肠去了,可知背后撑腰的人物,决不是俞百乾。

朱一涛念头一转,顺理成章的想到智慧门,料想这个猜测十不离九,甚至很可能智慧国师已经亲自出马。

他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当下又说道:“假如两位没有别的事情见告,兄弟便打算不再说话啦!”

谢人愁和牟通部微微动容,显然心头泛起了惧意,虽然如此,但他们不但不退,反而并肩跨下台阶,来到院中。

朱一涛身形稳立如山,动也不动。只听谢人愁道:“朱兄打算赐教几手呢?抑是突然远飘千里?”

说话之时,两人的兵器俱提起来,摆出门户。

朱一涛身边没有兵器,这大概也是使谢,牟二人比较大胆之故。

双方静寂无声地对峙了一阵,朱一涛全身涌出阵阵森寒杀气。那谢,牟二人登时晓得他要动手,当下便警惕戒备。只有一点他们不大明白的,那就是朱一涛手无寸铁,自是不宜动手搏斗,那么他何以还坚持要动手呢?

只听朱一涛大喝一声,涌身疾扑,迅猛如风雷扫击。

谢,牟二人也是当代的邪派高手,此时齐齐出手封挡,各施绝艺,但见平地涌起,刀光鞭影,迎击朱一涛。

朱一涛右手直伸,宛如长剑,挑扫刺戳。双方一个照面间,已换了六七招,只听挣骼之声不绝于耳。敢情朱一涛的手,就像精钢长剑一般,挑扫敌人兵刃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谢、牟二人这才明白朱一涛何时手无寸铁,尚敢溺战之故。原来他练就这等惊世骇俗的奇功,竟能以手代剑,硬拼快刀毒鞭而夷然无损。

说得迟,那时快,三个人分作两边,激烈迅快地又拼了七八招。朱一涛手剑上内力源源发出,沉重如山,把谢、牟二人迫得连连后退。

忽见谢人愁突然攻出一刀,邪恶奇诡之极,挑划朱一涛肋下要害。

这一招厉害的攻击,迫得朱一涛不暇兼顾,急急运剑封架。

牟通低喝一声,人随鞭走,刷地跃上墙头。

此人居然趁木客谢人愁迫住朱一涛之际,抛弃了同伴,自行逃走,只气得木客谢人愁破口大骂了一声。

朱一涛不管牟通逃走,剑势一紧。但见他手臂在眨眼间连划六六个圈圈。绞住敌人长刀,突然一甩,谢人愁手中的锋快长刀,脱手飞上半空。

木客谢人愁心头大震,又惊又急,连忙旋身疾跃。

朱一涛大喝一声,剑势迅吐,指尖距谢人愁尚有一尺,谢人愁已惨哼一民腰身一软,身形坠地。

他坠地之时,已站立不住,一跤跌倒;发出叭啮一下响亮的声音。

朱一涛冷冷俯视着地上之人,只见谢人愁仰卧地上,胸口急剧起伏喘息,口己流出鲜血。一望而知,他受伤极重。

他睁大双眼,似是感到难以置信地望着朱一涛。因为他鼠窜而逃之时,己测度过距离,人为朱一涛不可能刺得中他。但事实上他已被刺中,是以虽然伤重垂死之际,仍然想起了这个大大的疑问。

朱一祷冷笑一声道:“你好像很不服气,大有死不瞑目之意呢?”

谢人愁勉强挣出几句话道:“不错,你用什么手法,竟能杀伤我?”

朱一涛这才明白.他先转眼四望,但那牟通的影子早已消失,目下亦无异状,这才说道:“我告诉你,这就是剑术中的一种上乘手法,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