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军车夜破白骨刺(第10/11页)
他还未说出名堂,但见谢人愁已吐出最后一口气,头颅歪向一边,已经气绝毙命,不觉话声中断。
房中那道黄色的灯光,照在院中,使四下显得相当明亮。
朱一涛轻轻皱一下眉头,不再理会谢人愁的尸体,举步向房间行去。
人得房中,但见一个女子坐在一张靠背椅上,双手倒缚在椅背后,嘴上还绑着一块布。
朱一涛先查看一下,见房中的确已没有别的人,这才举步行到桌边,取出火折打着,点燃灯火。
房内顿时明亮起来,他转身走到那个女子面前,但见她云发蓬松,衣裳破裂,肌肤白皙异常。虽然口部被缚,只看得见眼睛鼻子等半个面庞,可是已经漂亮得足够男人动心了。
他一眼就认出这个美女正是阮玉娇,并且对于她这刻的形状,觉得很有趣,她的上衣从当中裂开,连亵衣也撕彼了,是以裸露出胸前双峰,茁挺在衣服外面。此外,她的裙子也撕破了一部分,是以一只浑圆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
朱一涛忖道:“她不但现出这般魅惑人的色相,同时又是双手被绑,嘴巴被堵。这等情形,我敢担保任何男人踏人此屋,都为之色授魂予,并且忍不住要趁她全然无力反抗时,对她施以轻薄的。”
他念头一转,自间一下自己,却也有这等趁火打劫之心。不过他并不以为这个念头是不对的,因为这是人之常情,乃是正常的男人必然有的反应。
阮玉娇那对鸟亮的眼睛,在他面上转动,好像要看穿他的心思似的。
朱一涛好整以暇地笑一笑道:“唉,我的阮三小姐看来吃了一点儿苦头啦。”
阮玉娇鼻中咐晤做声,身子扭动,作出挣扎之状,可是这么一来,双峰摇颤,叫人看了更是魂销。
朱一涛道:“你别动好不好?”
朱一涛把她嘴巴上的布条解开,掏出塞在她口中的一条丝中,一面说道:“你还怕我不放你么?”
阮玉娇喘一口气,道:“你已杀死木客谢人愁了?”
朱一涛点点头道:“是的,牟通逃掉啦!”
阮玉娇透一口大气道:“还好,我尚有报仇的机会。”
朱一涛道:“是他这样子糟蹋你的么?”
阮玉娇点点头道:“只有他一个人毛手毛脚,谢人愁倒是没有怎样。”
她说到这里,双眉不禁微微皱起,因为朱一涛这刻还没有替她解缚的迹象,当下转眼望去,只见这个剽悍的男人,目光凝定,分明正在深思。
只过片刻,朱一涛便从沉思中回醒,微微蹲低身子,伸手替她捏断了手上的绳索。阮玉娇登时恢复了自由。
阮玉娇双手向前合抱,搂着他的颈子,柔声道:“谢谢你。”
朱一涛笑一下道:“你不打算换件衣裳么?”
阮玉娇道:“忙什么?你又不是没有碰过我。”
朱一涛心中一惊,忖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戒刀头陀竟冲不彼色关,与她作过燕好之欢?”
要知其后数日.都是戒刀头陀代替他陪伴阮玉娇。其实朱一涛已变成了大毒门的毒郎君冯不良。而由于有戒刀头陀此一化身,使敌方高明如俞百乾,亦无法测破玄妙,以致被朱一涛混人秘密会议内,最后终于将纵横啤阴了数十年的俞百乾斩断一掌,负伤遁走。并且还揭穿了四佛中卧云禅师的假面目。
朱一涛离京之时,业已暗暗通知戒刀头陀离开。因为他深知阮玉娇不比等闲,戒刀头陀与她在一块儿.无疑是抱着一团烈火,动辄有焚身之险。
他目前已不怕露出破绽,只担心狡黠如狐的阮玉娇不肯说出实话而已。
他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目光不时从她的玉靥上,转到她挺实在衣外的双峰,微微一笑,道:“你别胡说,污了我的英名,我几时碰过你?”
阮玉娇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朱一涛?”
朱一涛道:“怎么啦?我是真是假,难道于你有碍不成?”
阮玉娇眼珠了转,断然道:“你是真的,不是冒牌货。如果换了别人,岂能独战牟通和谢人愁,还把老谢杀死呢?”
朱一涛不置可否地笑一下道:“他碰过你没有?”
当然在这儿所说的碰,并非一般泛泛的接触,而是指颠驾倒凤之事而言,这一点阮玉娇亦不会会错意。
她摇摇头道:“没有,你到哪儿找了这个木头人来呢?”
朱一涛道:“他若是一点儿都不解风情,我向你道歉便是。”
阮玉娇道:“可是他在别的方面,可以说竟然不比你差。我意思是说他的胆气、才智、应变等……”
朱一涛道:“当然啦,天下之间能扮作我替身之人,能够有几个。既然我看得中.自然是出类拨萃的人物。”
他将她放下来,竟没有碰她一下,方才那般色迷迷的态度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