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当之行(第10/19页)

哪知道黑衣摩勒和白衣龙女一入武当山,就看到有两个年轻人捧着剑站在解剑池畔,他两人本未在意,谁知那两个年轻人却将剑抽了出来,摸抚观赏,自是赞不绝口。

他两人这一抽出剑来,黑衣摩勒和白衣龙女相顾大惊。

不约而同地忖道:“怎的师傅遗失的剑,竟落在武当派手里?”他们自然也没有想到世上竟然还有一柄和倚天剑完全相同的剑。

是以他们突施杀手,以天阴教一脉相传的独门点穴手法,点住了那两个惊愕的道人。

谁知事情的发展,完全不依寻常的轨迹,不禁使得焦异行大感意外。

站在巨石上的熊倜,将掌中的剑略一舞动,带起一溜灿银光华,吸引了每一个人的注意力。

然后他大声地说道:“就算我手上的这柄剑是倚天剑,那也本是属我的东西。”

他哼了一声,又道:“好个自命不凡的天阴教主,悄悄地偷了人家的东西,还硬说是自己的。”战璧君媚目一转,咯咯笑道:“哟,干吗这么生气呀,这剑是你的,还给你就是嘛,何必大惊小怪呢。”

粉面苏秦王智逑道:“教主既然如此说,这柄剑当然是物归原主了。”又向飞鹤子抱拳道,“在贵山打扰了这么久,又耽误了道长们功课的时间,真是抱歉得很。”

他打了个哈哈,又道:“只是此事原本出于误会,现在误会既然已经解释清楚,我们便要告辞了,道长们自去清修吧。”

飞鹤子道:“施主们自去无妨,只是敝教这两个……”

他用手指着仍僵卧在解剑池畔的两个道人。

白衣龙女叶清清、黑衣摩勒白景祥走了过去,出掌如风,极快地在那两个道人身上拍了数掌,那两个道人一阵急喘,“咳”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四肢已能活动。

焦异行微一击掌,道:“此间事既已了……”

尚未明道:“只怕此间事还未了。”

战璧君道:“小兄弟,还有什么事?”

尚未明朗声道:“我大哥还有柄倚天剑,也在贵教主手中,此时也该物归原主了。”

“噢,原来倚天剑也是阁下的。”焦异行心中暗地叫苦,口上却不愿失去自己的威风,冷笑着道,“但是阁下有什么证据,不然,任何人都可以说剑是他的了。”

尚未明望着他,心中突然泛起了厌恶的感觉,那感觉中甚至带着些嫉妒的意味,但是他自己是不会觉察到的。

就因着这一份厌恶,尚未明变得分外暴躁,冷笑道:“证据就是有,也不能给你看。”他哼了一声,又道,“天下虽大,我还没有听到过失主要给小偷看证据的道理。”

焦异行道:“我焦某人出道以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张狂的,来,来,朋友既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必定是仗着手底下的功夫,我焦某人不才,倒要领教领教。”

尚未明冷笑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飞鹤子忽然一声长啸,身躯飘然而起,站在尚未明与焦异行中间。

那数十个持剑的蓝袍道人,也整整齐齐在自己和天阴教众的外面围了一个圈子,每个人掌中的剑,剑尖朝上,向外斜伸。

这时候只有站在巨石上的熊倜,是在这圈子外面,他居上临下,看到这些道人四人一组,共有三十二人,竟是按着八卦方位而站,再加上飞鹤子,正是九宫八卦阵式的方位。

这样一来,情势又变,竟像天阴教和尚未明联手,而武当派却是另一边了。

飞鹤子目光闪动,像是想说话,又不知该怎么措词的样子。

却有一个蓝袍道人,已朗声道:“施主们私下若有恩怨,就请到了山外再较量。”飞鹤子接口道:“施主们私下的事,既然与敝派无关,敝派也不愿参与,请各位就此下山吧。”

尚未明与焦异行一声怒叱,双掌一翻,错过飞鹤子,就想动手。

以他两人这种身手,若然发动,还有谁能阻止得了。尚未明手挥五弦,目送飞鸿,极为潇洒地展开“塞外飞花三千式”,他满腹怒气,一出手便自不同,掌影缤纷,连环拍出数掌。

焦异行领袖天阴教,武功自是超绝,双手划了个半圈,根本不理会尚未明那种繁复的虚招,右肘一沉,左掌疾起,两人瞬即拆了三掌。

飞鹤子眉心一皱,一声长啸,三十二个蓝袍道人掌中的长剑,一齐发动。

霎时光华漫天,远远站着的八个抬着山轿的天阴教徒,只觉得仿佛是一个极大的光幢,被日光一映,更是彩色缤纷,好看已极。

光幢内除了飞鹤子以及正在动着手的尚未明之外,还有尚文斌、龚天杰、王智逑、汪淑仙,以及数十个天阴教下的舵主,武当道人的剑阵一发动,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剑点乱撒,不论是谁,都朝他身上招呼。王智逑心中一急,暗忖:“真糟。”剑光一掠,已有一柄剑朝他身上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