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割头颅,算总帐(第3/4页)

“如果谈司身死,九崖与重云必有一战。”流东城寒毛炸立,摇身一错,刹那消失。

等他赶去,却只见得两条无头尸,他顿惊呆了:“人呢,人都到何处去了?”

奈何此刻左无舟敛住了气息,他实是难以搜索到其方向。

却在这一时,无数道气息从四面八方狂掠过来。仍然落在旁人之后的裴弦,环顾一周,大惊:“是谈司,难道谈司死了!是谁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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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气息之强劲,九国武君如何没有感应。尤其感知到左无舟武君气息,自问有实力的无不闻风而动。

大君会尚要过两天,此刻便已云集大量武君,实是惊悚场面。

流东城通体冰寒,阴森无比,杀心前所未有的强烈,瞬时想通:“左无舟敛息为武尊,他竟诈我!”

他的咆哮声直是在三邈城中回旋,宛如低雷来回滚炸:“左无舟,左无舟,你给我滚出来!”

裴弦等武君无不动容,骇然:“又是左无舟!他怎的就无处不在。”

这数日以来,左无舟但凭一敌百之战,声威之隆,赫然直追重云国第一强者流东城。八大国正是如雷贯耳,奈何未亲眼一睹那一战,始终怀有半信半疑之心。

但凭之前的武君气息,各国武君心中一动,却未想到突破,反而想起了一事:“是了,这左无舟得以一敌百,必是因为此人是武君修为。”

天下间天材地宝层出不穷,竟真有这等隐匿品阶气息的宝物。如斯一想,武君们才是稍解心头疑惑。比起一位武尊横扫百雄,武君一敌百尊虽然也很荒诞,总比武尊来得可靠。

“必是如此。”众武君断然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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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东城暴怒中再顾不得优雅率性举止,宛如一头发狂的狮子来回踱动,竟有些气得炸了。细想之下,益是震怒:“他必是为了报复大尊会之事!必是如此。”

“谈司身死,谈怒必定震怒,战火必是烧临重云。”流东城心思细腻,奈何错了方向。左无舟杀谈司,纯粹为无晚报仇,绝无他意。

并非左无舟想不到此法,实是无此必要。他此番是定要为无晚杀光九崖的人,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于他而言实无分别。且不论杀一人杀多人,谈怒必与他有一战。

杀之又杀之,何惧之有。莫非只许九崖挑衅他,意欲杀左无晚,就不许他杀人了。

但教仇寇千千万,只管一一割头颅!

流东城从未有如此后悔一事,此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后悔没有先杀了左无舟,替重云惹来这些天大祸事。

漫说九崖有武帝,有比重云多数三四倍的武君,便是单纯就国力而言,亦远远胜过重云。重云如何是其敌手。

八大国武君目睹流东城形若癫狂,不由幸灾乐祸之余,颇有兔死狐悲之意。

武君之所以是魂修界的中坚力量,是各国各派的主要武力。极大一点,就在于一位武君的破坏力实是远远胜过一位武尊。尤其是在武帝很少抛头露面的情形下,一位行事无忌惮的武君往往极具破坏力。

漫说有武帝,天下之大,只得一位武帝,搜都未必能搜得到。可除去武帝,武君往往也无人能制。一位性情乖僻的武君做起破坏来,实在可怕。

若是今日之事轮到八大国身上,任谁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堵住左无舟,杀了左无舟。

是以,各国武君虽是幸灾乐祸,难免又有同悲之感,加倍的提防左无舟此人。姑且不论左无舟是否以武尊修为一敌百,单凭传闻的心狠手辣,就足以令各国武君毛骨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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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想不到,此次大君会还没开始,重云就已是天翻地覆了。被一名武君搅成了一潭浑水,先是大尊会被搅,难道此次又要轮到大君会了。”

各国武君一边冷冷的观察两具尸的死状,一边心寒莫名:“这二人战死得当真可怜,竟连全尸都无。”

各人各怀心思,隐隐感到这次大君会,恐怕未必如往日一样顺利,必有人会捅破天。

只是众位武君实是难以相信,一位寻常武君竟敢在强者云集的大君会上作乱。须知,此地单是各国武君就有不下三十之多,漫说是武帝出手,就是武君出手,也足以碾杀任何武君了。

“难道此人当真生就一副铁胆!”

恰在流东城暴怒异常时,终有人匆匆飞掠过来,战栗慌乱:“流大君,不好了,左无舟往九崖去了!”

“左无舟设一擂台!”这人满是惨灰色,眼中充满震骇:“正好堵住九崖使节团的大门!”

连流东城在内,无不大惊失色,遍体生寒:“他竟敢!”

以流东城的镇定工夫,也是油然诞起仓皇,勃然色变:“不好!他手下几乎从无活口,九崖的人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