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满(第9/10页)

是鞭痕发烫的缘故吗? 凛子扭动腰躯。

“像烫伤一样好热。”

久木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凛子拉住他的手。

“抱我,紧紧地抱我!”

久木再回到床上,凛子主动靠过来紧抱住他。

“我很奇怪是吧!”疯狂似的叫喊中有着果决,“快点给我!”

久木避免触痛她背上的伤痕,紧抱住她。

“要很用力很用力!……”

凛子似乎把刚才的鞭打当做情爱前戏。

已经充分润泽的私密处牢牢抓住男人的阳物,就这样等不及久木引导,凛子就自顾自地狂放地运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轻声说“着火了……”,紧接着又说“烧得难受”,就在这同时久木忍受不住,将自己释放了出来,而凛子也被带动着大叫。

“死了……”

那语尾像吹过虚空的风般消失不见,而接下来,只有死一般的静寂。

就这么屏息躺着,久木回想一瞬前席卷他和凛子的风暴经过,是那么地不可思议。凛子要求自己打她,是因为想让身体疼痛。

被母亲斥骂淫荡,断绝母女关系后她着实惊慌,为潜藏在自己体内的风情血流而不安,她想把这血放流出去,这才突然想到没有比鞭打更好的方法。

而久木实际挥鞭抽打她的时候,也错觉凛子全身喷出无数的风情之虫。

但打完以后,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凛子挨打时确实喊叫挣扎,但所有的不安与羞愧也随之消失,反而体会到更刺激的快乐。

她全身的欲念之虫不但没有除去,反而钻入更强烈、更深邃的快乐世界里。

照此看来鞭打她根本起不到惩戒的效果,非但如此,反而使她身躯发烫,成为煽起新的欲情的兴奋剂。

即使如此,性爱之后的凛子肌肤更是说不出的美。

凛子此刻像被鞭打时一样双手摊开趴在床上,背臀之间交错着红色鞭痕的白嫩肌肤闪着玫瑰色的光彩。

“好烫啊……”

凛子趴着呢喃,这也不无道理。

鞭打以后,所有的毛细血管扩张,血流加速,再加上性爱使其变本加厉,让她全身像余热未消的燃烧热炭。

触及那火烫的皮肤,久木再度限入思考。

女人到达高潮时的快感究竟到什么程度?

没有体验过的男人终究只能凭空猜想,但可以确定的是远比男人强烈深邃。

当然,男人在射精的瞬间也有相当强烈的快感,但时间极短,近乎一瞬。比较起来,女人的快感时间是数倍还是数十倍? 也有人说是和男人射精时同样的感觉不断延续,因此说的几倍几倍数值就是把那瞬间以延续而换算得出来的吧。

比这种解释更具体、更容易理解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去体验肛交。即变成所谓的同志,那样似乎就能够体会到与女性相近的性体验了。

一旦习惯了这种肛交的性爱方式,好像大多数的男人都会被那种极强的快感所迷惑,越陷越深。这正是由插入式的性向接受式的性的根本转换,据说男人们一旦受其魅力诱惑,就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的性生活。

由此可知,接纳一方的快乐是多么地深,女人何其幸运,不必像男人需要用到异常部位就能确实感受,加上女人具有的外部性征也能获得近似男性的快感,可见女人多么幸运,女人的情欲之念真可说是贪婪而奢侈。

当然,不是说所有的女性都能确实感受性的快乐,其中也有至今还未充分开发、感受冷淡的女人,或是对性只有嫌恶及屈辱感觉的女人。除去这类女性,能够完全深入到达性极致的女性究竟有多少? 虽不知道正确的比率,但能感受到的人或许可以说是极少数。

此刻,凛子就像那“极少数”中的一个,躺在床上沉浸在快乐余韵里。那飘荡的姿势洋溢着完全知晓性快乐的女人的丰饶、自信和满足。

“真是奇怪!”

久木嘀咕着,凛子将上身微微靠过来。

“什么奇怪?”

“水口死了,参加他守灵仪式的夜里,我们还做这事。”

“不行吗?”

“不是,只是觉得生死只是一线之隔……”

久木想起灵堂上水口在世时的健康遗照。

“到那种地方去,大家心情都一样。”

“怎么一样?”

“现在虽然还活着,总有一天也要死,只是迟早不同罢了。”

凛子默默地点头同意,她突然把久木的手拉到胸前。

“我们一起死吧!”

“一起死?”

“反正都要死,一起死比较好吧! 我已经活够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凛子的内心深处就潜藏着对死亡的憧憬?

不过,凛子期望的是在满足顶点时死去,久木则是参加朋友葬礼后的虚无感而产生的死亡意识,同样是死,两人之间的认知有微妙的差异。久木意识到这一点,问道:“你刚才说已经活够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