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第13/17页)
“快把奸夫的名字说出来,你不说,我永远不会宽恕你的。”
秋叶听着这段台词,瞅了瞅身旁的雾子,只见她双手捂住面颊,直盯盯地注视着那女子。
那女子被反绑着手,被天花板上方的滑车吊了起来。
虽然是吊着,但身体并不完全飘起来,两只脚尖仍支着地面,一根绳子承受她全部体重,那是十分沉重的。她的脸痛苦地抽搐着。
那男子根本不予理会,按着她的肩膀让绳子来回地转,再用鞭子抽她的大腿和乳房。那女人一声声惨叫。
“坦白吧,怎么样?还不肯说吗?”
“太阳镜”拿着鞭子戳她的大腿和乳房。一看她还在挣扎,突然跑过去,把她脸抬起来。
“瞧你这副可怜相,没想到你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太阳镜”恶狠狠地瞅了她一眼,朝天空挥动一下鞭子,响彻整个“舞台”。接着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又用鞭子去戳那女人的阴部。
“这里面藏着你的恶魔。”
“太阳镜”以前想必是当过演员,用的全是舞台腔。
听了这句台词,秋叶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似乎那个被吊起来的女人是雾子。
如果雾子也像这个女人那样水性杨花,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一起,那将怎么办?自己是不是会像那个男子一样,把雾子脱得精光,把她吊起来?
“说,那个男人是谁?”
声音越来越恐怖,似乎地板也在抖动。
“好,你不想说,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听“太阳镜”的台词,秋叶后悔不该带雾子到这种地方来。
吃饭时,随便开个玩笑,当了真,来看这反常的演出。
秋叶以为雾子只看了一眼,就会吵着回家。即使多看一会儿,反正会转过脸去不看了。
然而,雾子不但不转过脸去,反而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她的态度比秋叶认真多了。秋叶得以有机会见到雾子的另一面。
像雾子这样年轻的姑娘,反正早晚会看腻的,其实则不然,毋宁说雾子还很积极。
雾子身上还潜伏着秋叶尚未了解的许多不可思议的素质。
可以说,秋叶了解的只是一些表面现象,或者说冰山的一角。
“怎么样?”
从滑车上放下来的女人,双手紧紧贴着腰部,被红白相间的绳子绑了起来,绳子左右交叉,使她的乳房鼓了起来,富有弹性地在抖动。
“好吧,你犟到底也行,你不坦白也行,让观众看看你的犟劲也会高兴的。”
“太阳镜”把那女子放在地毯上来回地滚动。
“诸位,你们来收拾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那男子对着观众把女子像根圆木似的滚来滚去。
女子全身被绑着,自然无法抵抗。那躯体微微发胖,呈黝黑色。她始终不屈服。
“不用客气,大家来。”
听了那男子的吆喝,秋叶感到似乎雾子和他绑在一起。
在北国长大的雾子的肌肤透明、白皙,血管一根一根的看得很清楚,特别是耳朵根和腋下等洼下去的部位,透出苍白的翳影。
经过全身美容的雾子的肌肤就是与众不同。
然而雾子雪白的肌肤容易受到伤害。偶尔被虫子叮一下,轻轻一,立刻会出现红斑,很难消去。
有时,秋叶吻她的胸口,那像玫瑰红似的唇印,一星期也消不掉。
秋叶偷偷地想象着雾子被绳子绑起来,会是什么形象。然而,雾子仍然热心地凝视着“舞台”上的场面。
如果此刻用绳子将雾子绑起来,那么绳子绑过的地方肯定会留下一条条的红印。
舞台上的“太阳镜”点燃一支30厘米长的蜡烛凑近躺着的女子。
蜡烛油一滴一滴地滴在那女子身上,“太阳镜”又一次责问她:
“这是致命的一滴,你下定决心了吗?”
那男子的舞台腔越来越浓厚,那女子做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回应他。
看惯这种表演的人都知道,这对男女马上就要转入感情的高潮。
突然,一声惨叫,不堪忍受的女子忽然蹦了起来。那蜡烛油似乎滴在她的胸口。
蜡烛油固然很烫,但仅仅一瞬间,不会留下烫伤的。在灯光照耀下,只见白色的蜡烛油一滴一滴地落在女人身体上。
男人的威吓和女人的惨叫,交替进行,仔细一听,从悲怆感中,还潜伏着轻度撒娇。
“好!你还不坦白,让客人们来收拾你。”
那男子把蜡烛递给坐在前排的一位男观众。
观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不多时,有一位站起来接过蜡烛。
一开始有点紧张,手在发抖。
“离得稍远些。”
因为蜡烛太靠近了,真的会烫伤皮肤。即使“作秀”,也注意不要伤人。
两位男观众试过后,“太阳镜”过来招呼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