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秘密(第3/4页)

燕赵歌在她鼻子上亲了一口,问:“那你当时夸我好看是真心的吗?”

长公主原本心里有些忐忑,却一下子被问懵了,她没想到燕赵歌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阿绍?”

“……嗯,是真心的。”

“这样就足够了。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只要是真心的,那缘由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公主沉默了片刻,低头用额头撞了一下她胸口,叹息着道:“你在这种事情上的豁达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所以终于肯对我投怀送抱了?”

“白日里不要胡言乱语。”

“我哪里胡言乱语?”燕赵歌笑得开怀,“我早晨睡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躺在被窝里,怎么等我醒了怀里却多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长公主抬手在她肩上敲了一记。

“你还听不听了?”

燕赵歌立刻闭嘴。

“第二次婚事被废的时候,我就知道,在我父皇眼里我只是筹码,就像前朝皇帝可以将女儿嫁到匈奴鲜卑去一样,为了他的想法,便是纨绔子弟,我也得嫁。我没有办法反抗我父皇,说句大逆不道的,我盼望着他驾崩的那一天。你知道那道赐婚的空白圣旨是怎么来的吗?是我偷了玉玺自己印的,不知怎么就被我父皇发现了,因为我只写了一道给我自己赐婚的空白圣旨,他只当做这件事不存在。等到我父皇驾崩之前,他告诉我那道圣旨他在石渠阁已经存了档,让我自己挑一个好拿捏的驸马。”

“然后你将圣旨给了你弟弟?”

长公主嗯了一声,道:“综儿的性子我了解,他不会像我父皇那样逼迫我,但没有任何人是一成不变的,他又是我父皇一手教导出来的,未必不会随了我父皇的性子。”

“你拿你自己当赌注?”

“即便是输了,不过再死一个驸马罢了,却能让我看清一个人,也好早做防备。”

燕赵歌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轻声问道:“那你有没有看清我?”

“到北地之前,我就看清楚了。不然你以为我会那么放心地嫁给你吗?万一引狼入室了……哼。”

这一声“哼”几乎哼到了燕赵歌心里,她心下软成一片,感觉又酸涩又难耐,眼眶都有些泛红,低下头吻长公主的脸颊,吻她的耳朵,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唇。

“这算是阴差阳错,还是命里注定?”

长公主被她吻得气喘吁吁,勉强抵着她的肩,才算是给了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她喘着气道:“再胡言乱语我真的要打你了……”

燕赵歌笑着又去吻她。

长公主被她压在床上,吻得晕头转向,连腰带都解开了大半,燕赵歌一边吻一边哄着她,趁着她不注意动手动脚,眼看着手已经伸进了里衣里头,忽地听到急促而沉闷的脚步声,像是特意踩得这么重似的。

“长公主,燕侯,有北地送来的消息。”

长公主还没反应过来,燕赵歌却是一脸遗憾地收了手,在长公主唇上落下最后一个吻,再给她将腰带系上。

“我去问问什么消息。”燕赵歌一边说一边爬起来,长公主这才发现她里衣竟然松松垮垮地套在肩上,腰带不知是没系还是刚才被挣开了,里头干净利落的肌肤轮廓几乎一览无余。

长公主立即烧红了耳朵,将头偏了过去。

燕赵歌动作慢里斯条地将里衣穿好,做派活像刚从风尘女子的床上刚爬起来的纨绔子弟,又套上挂在一边的中衣,掀开帘子出去了。

长公主慢慢将头转回来,看着她站在帘子外头,穿着整齐之后才向殿外走去。她拧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都是女子,谁也没多些东西或是少些东西,怎地清月的身子看起来就是比我的好看?”

燕赵歌走出内殿,画竹和一个身着薄甲的兵士在外头候着。见到燕赵歌,画竹面色一如往常,那兵士却是吃了一惊。

“燕侯。”画竹唤了一声,对着她行礼,兵士也愣愣地跟着行礼,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长公主在休息,莫要惊扰了她,在外头说。”燕赵歌像个主人一样在前头走着,将画竹和兵士引到外殿来,寻了一把椅子坐下,道:“画竹姐姐,劳驾您为我们沏一壶茶。”

画竹抿唇一笑,径直去了。

兵士站在一旁,显得手足无措。

“这个消息,我们将军……”

“你看我坐在这里就应当明白,传达给我和传达给长公主是一样的,哪怕你不叫我知道,之后我也能从长公主嘴中知道消息,何苦为了面子功夫而得罪了我?”燕赵歌道。

那兵士面色变换了几次,终于屈服了,将怀里的信纸交到燕赵歌手里。

落款是镇北将军,现任镇北将军是故蜀王的第二子,嫡出长子,封辽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