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暖和暖和。(第2/4页)

云芹虽然爱凑热闹,但这种,还是不凑了。

眼看许多人快步朝菜市口聚去,她买完东西,就回家。

这事,何玉娘何桂娥也有听说。

见云芹这个时候回来,她们还以为她去观刑了,心里都有些恐惧斩首的事。

结果,云芹说没看,她俩松口气。

云芹好笑,起了兴意,捡了些小时候经历的杀鸡杀鱼,描述一通。

何桂娥呆滞住。

就是何玉娘,都有些吓到了,抱着小甘蔗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一时,云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这方面能力。

天黑后,陆挚散值回家,云芹和他去看看小甘蔗,玩了一会儿。

吃过饭,请沈奶妈看孩子,两人去了内书房。

陆挚发现桌案上有张纸,他拿起来,只看上面写着:血“滋溜”一下飞出……

云芹说了她在尝试写新的。

陆挚好笑,折起纸,说:“要说恐怖,萧山书院也有。”

云芹好奇:“怎么说?”

或许每个书院,都有自己的诡异传闻。

且说萧山书院,有个秀才考了九年,就是考不上举人功名。

最后一年,他很有希望考中,但因为马被人做了手脚,又错过乡试。

过了几天,大家都没见过他,直到书院砍柴的老头在井里发现他。

陆挚一本正经道:“那以后,每年八月乡试时,总会有一个声音游荡在走廊,说:‘中啦,中啦。’”

云芹:“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陆挚笑了,说:“张先生正是这么觉得,于是八月初八时,他老守株待兔,还真抓到了两个弄虚作假的学子。”

“原来是临近考试,他们心又躁又重,便用这种方法吓别人,缓解自己情绪。”

云芹说:“果然。”

陆挚缓缓一笑,说:“重罚过那两人,张先生才要回去睡觉,就在空荡的回廊里,又听到一声:‘没中,没中。’”

云芹睁眼了眼:“真的呀?”

陆挚说:“我在学舍住过几年,是没听过。”

云芹“唔”了声,又摇头,说:“不管真假,人活下来才好。”

陆挚眉宇微扬,笑道:“是。”

他本以为有点吓到云芹,见她纠结的是这个,便也宽了心。

两人在内书房只待了半个时辰,又回了主卧房中。

陆挚吹灭烛火,四周暗淡下来,冷津津的。

他一上床,还没等他抱到云芹,热乎乎一团云芹,就自己挤到他怀里,环住他的腰。

她眼儿清澈,声音轻轻:“陆挚,我有点怕。”

陆挚心口软得一塌糊涂,赶紧把人抱紧了:“那以后不讲了。”

云芹:“不,你再给我讲一个。”

陆挚:“……”

隔几日,云芹写出一版新书稿,和她从前写的家宅、山神庙,是半点没干系的。

陆挚读完,眼前发亮,只问:“后面呢?”

云芹就知道完了。

先前,她觉得陆挚在逗弄她,刻意找林道雪借了几本书,摘抄了一些段落,把自己写的掺杂在里面,叫陆挚读。

陆挚皱着眉读:“这个不好,这个不好……咦,这个可以。”

他只挑出一份,说:“就这个吧。”

正是她掺杂在里面的自己那份。

云芹想,或许他从没读过话本,第一次读就是她写的,喜好实在歪得不行。

不过她还是想试试。

她到临渊书肆给书稿,那马东家 翻了几页,就说:“要不你还是写原来宅子的事吧。”

云芹没有意外,话本着实不好写。

她才要走马行街回去,远处一个王府官吏,手持“避”字牌,还有几个官吏清路,左右百姓纷纷后退。

是王爷的车驾路过。

云芹站在书肆外等着,只听身边人道:“不像昌王爷啊。”

“嘘,小声点,不是昌王爷,是衡王爷!”

“……”

衡王回朝了。

保兴七年他被皇帝调去西南,这几年西南干旱,他治理有功,不久前,皇帝一封诏书,把他调回盛京。

这个消息,很快席卷朝廷。

原先昌王党因“己巳案”元气大伤,衡王这时回来,加剧了这种紧张,临要过年,叫人没得半分放松。

翰林院内,众人做事都不闲谈。

甚至中午吃廊餐时,也很安静,官员们说话都细声细气,生怕惊动什么似的。

王文青忍得不行,对陆挚小声说:“不成,我觉得快不能呼气了……须得一块鸡肉解解。”

陆挚并不吝啬,从自己碗里,挑了一块鸡肉放过去。

王文青心道,还好廊餐不是嫂子做的。

他狼吞虎咽吃下东西,说:“栾大人是不是找你说了什么?”

陆挚:“嗯,说给我考评优,和我绘画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