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纪实诗】杜甫三绝句(第4/7页)

场面一时颇为好笑,三个不到弱冠的年轻人指着花甲老人和不惑老汉的鼻子高声痛斥。

李亨两鬓斑白,却只能苦着脸对三位祖宗不断赔笑。李隆基本欲发火,但对上铜镜里那张熟悉的脸庞却又顿时萎靡,最后只好讷讷不言。

李世民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有余悸:“冲远正在前殿纂《五经正义》,要是让他知道朕的后世孙滥用孔圣之言,他怕不是要……”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接过话题:“孔颖达他本就是孔圣后世孙,平生为人刚硬重礼,若让他听见这段,老臣真担心他会将心血之作付之一炬,说不定还会……”

长孙无忌看了看李承乾,若说魏征喜欢盯着圣人,那孔颖达就最爱对太子犯颜直谏。若他知道李唐后人如此对待孔圣之文,孔颖达怕不是要与太子——这个最可能是李隆基祖父的人死磕到底。

李承乾面色一僵,岔开话题:“耶耶,好在天宝之事只有铜镜才有,倘若投映天幕,那恐怕要民心大乱啊!”

李世民无比赞同,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都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从自己到李亨恰好五世,圣人诚不欺我!只是不知中间这两代究竟是谁,若是难以教化,倒不如正本清源,以绝后患!

“朕问你,你祖父和曾祖父的名讳是何?”

听到这个问题,李承乾不由一颤,扣在铜镜边缘的手指瞬间收紧。

来了!终于来了!

耶耶终于要追责李隆基的祖宗了!

而他的身侧,李泰和李治无声地对视一眼,面色凝重。三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李亨的曾祖父一定不要是自己。

李亨不解地眨眼,迟疑道:“太宗您……不知道吗?”

“朕问你,你就答!”

李亨一个哆嗦,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回禀太宗,儿臣曾祖父名讳¥#¥,庙号高宗。儿臣祖父名讳&%¥,庙号睿宗。”

李世民抬眼望向自己的三个儿子,面色不变,平淡反问:“你再说一遍,高宗名讳是何?”

“¥#¥”

这铜镜竟然自行屏蔽了高宗和睿宗的名讳。李亨一提到名字,声音就会变成奇怪的“哔哔哔”,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李承乾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每个人唇边溢出庆幸的微笑,但眼底却又隐晦地堆积着不甘和怀疑:

不说最好。李承乾自认为继任皇位舍我其谁,如今听不到名字,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提前琢磨自己的庙号——总之不要高宗。

李泰则心情复杂,他既想听到自己的名字,又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高宗……嗯,这个庙号勉勉强强,和自己倒也还算般配。李泰自诩有本事将“李隆基”扼杀在襁褓里,若能继承大统,大不了就谨慎生娃、优生优育。

李治则略感失望,心里有种乐子人没了乐子的怅然若失。上有两个哥哥,李治自诩皇位与己无关。若是能知晓高宗到底是哪个哥哥,那未来的日子可有好戏看了!

李世民淡淡瞥了一眼三个神色各异的孩子,又低头望向铜镜。他正欲旁敲侧击,迂回打听,但铜镜却抢在他开口前发生了变化。

只见镜内人影悉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文字:

【禁止询问违规内容,请游客0638遵循法则】

【一炷香后,可重新发起通话,请稍后再拨】

“这、这……”李承乾晃着手里铜镜,目光似喜似愤。

李世民一怔,顿时明白了铜镜的意思。但他也没有纠结此事,只是转而望向三个孩子,开解道:“既然如此,大不了每个皇儿朕都悉心调教就是。”

“圣人,趁此一炷香,何不先听仙人讲解?在前面作录的登善好似已经气疯了!”

“气、气疯了?仙人说了何事,快随朕出殿一听!”

……

【759年,关中大旱,兵荒马乱,又碰上灾年,物价大涨。一向奉公的杜甫在华州的那点儿俸禄已不足以养活一家六七口人,再加上华州刺史总是挑他毛病,还克扣他俸禄,朝廷又是那样混乱……林林总总的因素,导致他无比失望。因此,杜甫一怒之下辞官回家,带着一家老小远走秦州。这一次辞官,意味着杜甫从此告别仕途。】

【然而到了秦州,杜甫筑居不成,还解决不了温饱问题。他又听说同谷更好,土地肥沃,盛产薯芋,于是又率领全家再次迁往两百里之外的同谷。可到了同谷他才发现,这里天寒地冻,根本不宜种植。一家人为了填饱肚子,只能拼命地在山沟中挖野菜充饥。】

【苦挨了一个月,眼看有人饿死,杜甫与妻子商议,决定长途跋涉,去天府之国成都定居。杜甫一家人途径洛阳、剑阁多地,走了一年多才到成都。杜甫有个表弟王十五在蜀中做官,在表弟的资助下,杜甫一家在成都西郊浣花溪畔盖了间茅房,就是现在所称的杜甫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