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入V万字章(第5/7页)

狐子七一边擦明先雪的头发,一边笑道:“就是什么王妃要杀你,你非但不能还手,连自保也得算着分寸,还得敬着她……这样的道理,可真叫我这野狐大开眼界!”

明先雪笑道:“这样的道理,以后只怕还有你学的。”

狐子七怔了一下,想了想,笑道:“公子的意思是,我们有‘以后’,对么?”

明先雪答道:“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狐子七喜不自胜,忙放下明先雪的头发,一个蝴蝶穿花似的转身,来到明先雪跟前,又俯身伏到明先雪胸膛上,笑盈盈道,“经过心头血的检验,您可算相信我的心了?”

明先雪胸膛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那是狐子七活色生香的身。

明先雪却似不曾动念一样,眸光平和,只是从袖子里伸出手,掠了掠狐子七垂在耳边的乱发,手腕上缠着的珊瑚念珠轻轻拂过狐子七的脸,带来一丝冰凉坚硬。

狐子七捧着明先雪的脸,便要吻他。

只是狐子七的嘴唇未能碰到明先雪的,便被那珊瑚念珠挡住,吻得一个四大皆空。

狐之七睁眼,满脸委屈:“公子准我陪伴,却不许我服侍吗?”

明先雪笑道:“服侍人,非得如此?”

“自然。”狐子七答道,“我是野狐狸,什么礼仪规矩都不懂,只知道以色侍人。但您放心,我们狐狸在以色侍人这一块是童叟无欺独步天下的,您试试就知道了。”

说罢,狐子七又伸手去解明先雪的领口。

明先雪无奈一笑,按住狐子七猴急的爪子,说道:“狐仙聪慧过人,纵有不懂的礼仪,也可以慢慢学着,也能成儒雅之人。”

狐子七见明先雪这样推拒,便知道今夜是做不成的。

明先雪坚决不肯从,狐子七总不能把他按倒强姦吧?

狐子七顿时意兴阑珊,便从明先雪身上下来,重新绕到明先雪背后,替他擦拭湿发。

只是这回擦拭带着几分恼意,下手比刚才要重一些,拧发的时候跟拧麻花似的。

明先雪也不介意,微仰着头,姿态顺从,任狐子七拿他满头青丝撒气。

翌日一早,便是风急云低,这天气似不太好。

宝书便问明先雪:“待会儿怕是有雨,不如改天天晴再去?”

明先雪听了,却摇头道:“这几天天气只怕会一天比一天冷。看这情形,降温就在眼前,我们济贫正该趁现在去。难道要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给他们送棉衣不成?”

宝书低头无话。

狐子七并不劝阻明先雪,还兴致勃勃——他这野狐狸在王府待太久了,早就待腻待烦了,听说能去郊外,只当是踏青,不知多欢喜。

宝书见狐子七高高兴兴的,便拉着他说:“小七,你也是的,怎么也不劝劝公子?公子这几天身上就不大好,若又着风寒了,可怎么办?”

狐子七心想:怕什么?你家公子分明是西施的模样项羽的体魄,能弱不禁风力能扛鼎地活一百年。

但这话也不好说出口,狐子七只能笑道:“宝书哥哥,您还不知道公子吗?他一说到要做善事,是不顾及自己的。”

听到这话,宝书也只是点头叹气。

一行人离开王府,拉着炭火、冬衣和粮食浩浩荡荡地前往京郊。

明先雪排场并不大,也不坐轿子,只坐一辆朴素又宽敞的牛车。原本宝书和狐子七都该在车上坐着,但狐子七是一个坐不住的,自己跳下车来走路,看一路的景色。

宝书只对明先雪说:“小七现在活泼,只怕待会儿走得久会乏了,或是吹了风,一会儿病了,在这村里,可不好休养。”

明先雪笑道:“他年少气壮,无事的。”

宝书却不太信,只觉得狐子七小胳膊小腿小白脸的,可不抗造。

总之,宝书心里:行不胜衣公子雪,年少积弱胡小七,这个家还是得他宝书小哥支愣起来。

初冬的寒风凛冽,沿途的风景并不如人意,显得颇为萧条。

当一行人终于走到有人烟的地方时,眼前的状况更比狐子七想象的要糟糕得多。

只见茅屋破漏不堪,屋顶上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墙壁上的裂缝随处可见。而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显然已经饱受饥寒之苦。

狐子七道:“京中还是那般繁华热闹,太平盛世之景。这郊外却是如此萧条冷落。”

赶车的车夫听了狐子七的话,不禁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年头不太平,饥民遍野。可京城的门禁森严,难民们根本进不去,只能在这京郊苦苦挣扎。所以啊,京中和这京郊,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别大得很呐。”

狐子七总算明白为什么明先雪不在京中布施,而是一路颠簸地赶到京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