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5/7页)
“可是因为谢玉卿的缘故?”霍钰言语淡淡,可面色却是一沉。
薛雁错鄂转头,心想难道宁王发现了什么?倘若他发现姐姐和谢玉卿有情,姐姐伤心离开,谢玉卿也追随姐姐而去,谢家和薛家必会满门遭殃。
“本王听说你方才在席间突然离开,可是因为他今日要与旁人定亲,你因此伤心难过?”
薛雁哭笑不得,“还要我说多少遍,王爷是我的未婚夫君,我心里只有王爷,并无旁人。”
霍钰轻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勾唇看着她,“是吗?”
她眼中的那丝慌乱却没逃过霍钰的眼睛,她一贯如此,口中无半句真话,还惯会哄人。此刻她只想着如何摆脱他,眼中哪有对他的半分情意,对他也只是敷衍。
霍钰并未拆穿她,而是笑看着她,带着命令的口吻,“本王替你簪上。”
薛雁紧张得往头上摸去,二表哥送的那支发簪却不在发髻上,定是方才与那赵文普周旋时不知遗落到了何处。
那支发簪不见了,薛雁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美人泪本原就不属于自己,掉了她反而觉得一身轻松,若是宁王见到那美人泪,以他如此多疑性子,只怕他会怀疑自己不是姐姐。此刻她只想早点脱身,乖巧地低头任凭宁王为她戴上发簪。
“发簪我也收了,那日的银钗能否请殿下还给我?”
宁王就要和姐姐成婚了,那日她刺伤了宁王,发钗还在宁王的手上,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要回,今日再次遇见,她只想借机要回发钗,和他再无瓜葛。
宁王可太难应付了,他似乎对她的话并不相信,言语间反复试探,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宁王发现她根本就不是薛凝。
“这支发钗对你很重要?”
“是,这是父亲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还请殿下还给我。”薛雁的确没有骗霍钰,这件银钗是她第一次到许家时,许怀山送她的礼物,她此前一直贴身带着。
“看来的确很重要,既是重要之物,那本王便暂时替你保管,等到成婚当天,你再来找本王取吧!”
霍钰原本要将这支簪子还给薛雁的,但她却是一副嘴里说着心里有他,却急切要与她撇清关系,让他莫名觉得心中不快。他不喜她眼中有别的男人,更不喜她心中想着的人不是他。
“你……”
原来他根本没打算还她,可薛雁不是薛凝,要同宁王成婚的是姐姐,心想这支发钗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薛雁有些发愁。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福宝急匆匆地跑来,喘息未定,望着薛雁说道:“不好了,谢二郎出事了。”
听说谢玉卿出事,薛雁不顾一切往外跑去,徒留霍钰一人,眼中晦暗不明,果然她心里想着的人是谢玉卿。
辛荣进来回禀,“殿下,谢玉卿遭遇山匪袭击,已重伤昏迷。”
霍钰笑道:“此事倒是巧,薛凝将要嫁入王府,他却突然遇袭,你去查一查,这谢玉卿到底为何会出事。”
“属下领命。”
*
谢玉卿是在玉龙寺被找到的,找到时浑身是血,已经重伤昏迷不醒,听说是附近上香的村民发现了昏迷的谢玉卿,便报了官,官府将人抬到了武德候府。
谢母听说次子遇险,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见到浑身是血,重伤昏迷,生死未卜的谢玉卿,当场便晕厥了过去。
谢府众人手忙脚乱去唤了郎中前来为谢母施针,才终于幽幽转醒,谢母拉着薛雁的手不放,哀求薛雁留下。
薛雁不忍看身染重病还遭受剧烈打击的谢母,只得点头答应。
她先是让府中下人送走了府里的宾客,再央求母亲派人去请宫里的御医为谢玉卿治伤,毕竟宫中御医比寻常郎中的医术要高明许多。
谢玉卿伤势严重,若得不到及时医治,只怕会有性命危险。
余氏亲自进宫去求了薛贵妃,宫里派了两名太医分明为谢母和谢玉卿医治。太医为谢玉卿上药包扎,发现他身上除了摔断了腿,还有几处刀伤,最严重的伤在心口,好在那刀伤偏离了心脏,却不致命,否则谢玉卿当场便断了气。
薛雁在旁协助太医替谢玉卿上药包扎上药。到了半夜,谢玉卿身上滚烫,太医说若是高烧不退,会有性命危险。薛雁不敢怠慢,用浸了凉水的巾帕替他擦拭退烧,隔半个时辰便要换水换帕子,待到天亮时分,烧总算退了,可因为伤的太严重,谢玉卿并无转醒的迹象。
薛雁熬了一夜,守了谢玉卿一夜,听说谢母转醒,又赶紧去和慧堂看谢母,在旁伺候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