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7页)
霍钰察觉到她的惊慌,低声道:“待会躲在我怀中不要出声,一切都交给我。”
余氏突然称病让王念云心中怀疑,又担心错过了这次让薛雁身败名裂的好机会,于是在众女眷簇拥着余氏离去之时,王念云却突然打开柜子。
不过这个柜子并未藏人,王念云不死心,朝薛雁藏身的柜子伸出了手。
薛雁紧张得一只手紧紧抓住霍钰的衣襟,任由霍钰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她,乖乖依偎在他的怀中不动。
就在王念云正要打开柜子,就要发展薛雁的藏身之处时,院外突然有人大喝道:“你这贼人竟敢擅闯后宅,图谋不轨,今日落在小爷的手上,必打得你满地找牙!”
只见薛况手里提拎着个男子出现在院中,那男子已被揍得鼻青脸肿,难以辨认到底是什么人。
薛况手一松,那男人便似个球滚在薛况脚边,痛得连声惊呼,“薛况,快住手,不要再打了。我是赵文普,我爹是刑部尚书,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爹去。”
男子被打得哭喊不止。
听说那被打之人是尚书家的二公子,刑部赵尚书如今在朝中权势可不是武德侯府能得罪的起的,董菀生怕那薛况将赵文普在谢府打坏了,她慌慌张张出了屋子,赶紧上前辨认。
见那人满脸献血,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实在难分辨出到底是谁。
董菀小心翼翼地认了半天,终于从那模糊的眉眼轮廓中认出了赵文普的影子,急忙上前劝阻,“还请薛三公子高抬贵手,您和赵二公子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何必动手打人呢!”
薛况也听劝,揪着赵文普的后颈,而后一松,赵文普便重重跌落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摔断了,艰难抬头指着薛况,道:“你竟敢动手,我爹必饶不了你……”
薛况拍了拍手掌,弹了弹衣摆的灰尘,笑道:“哟,还真是赵二公子啊!实在抱歉,方才我路过这玉兰院,见此人鬼鬼祟祟,误以为是有贼擅闯谢府,哪知竟是赵二公子啊!不过赵二公子鬼鬼祟祟在董姨娘的院子里做什么?”
赵文普被宁王撞破了好事,灰溜溜赶紧逃走,却没想到人还没逃出院子,那雨点般的拳头便招呼在他的头上。
他只得抱头躲闪。
但他闯进谢府后宅,对薛雁无行不轨是事实,他做贼心虚,只得如实说道:“有人告诉我薛家大小姐约我在玉兰院见面。”
他被宁王扭断了手腕,酒也醒了,也很快明白过来,必定是有人故意引他前来,好叫他在玉兰院撞上宁王,那人当真用心险恶,若被他抓到,定将那人千刀万剐。
听了赵文普的话,众女眷也总算是看明白了,必定是有人设法将赵二公子引来玉兰院,好借机陷害薛二小姐,好在这赵文普被薛况当场抓住,并未得趁。众女眷很快明白,这王念云设下圈套陷害薛雁清白,心思当真歹毒。
如今赵文普被薛况抓住,说什么薛二小姐与人偷情也不攻自破。
当下和余氏交好的几位夫人便替她打抱不平道:“王氏贵为武德候夫人,心思竟如此恶毒,谢家一门忠烈,竟出了个心如蛇蝎的毒妇。”
礼部张尚书的夫人也对董菀说道:“平日见你将候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谢夫人一直病着,若非你帮着打点,这偌大的候府只怕难以支撑,可管家也不能过于仁善,让王氏那等蛇蝎心肠的妇人坏了家里的风气。”
那张夫人平日里与董菀走得近,只因当年她产后血亏,身体虚弱,卧病在床,董菀曾数次探望,还带了一套针灸的偏方,帮她调养身体,半年后,她的身体很快得以康复。
董菀借着张夫人结识了京城的贵眷,她为人处事极其圆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记住每一位贵眷的生辰,逢年过节,或是哪家女眷过生辰,她必定会备上厚礼。
是以虽然她只是个身份卑微妾室,在京城贵妇人圈子中却极受喜爱欢迎,远超谢玉卿的生母。
即便武德候是由妾室管家,有这些达官贵人的夫人替她撑腰,也没有人敢看低了她,她在京城的名声极好。
董菀笑着赔礼:“都是妹妹我的过错,大郎媳妇年轻不经事,亲家母又做了那样的事,我是怜惜她,这才对她多有纵容。可没想到到底还是害了她,都是妹妹管教不严,给各位姐姐添麻烦了,在此我给各位姐姐陪不是,我已让管家备好礼物,只当给各位好姐姐赔罪,等会宴饮过后,听了戏,我便亲手将礼物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