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6/6页)

冯镜衡郑重点头称是之际,栗清圆从房里出来,她换了身紫色细格的泡泡袖衬衫裙。

清新凉爽,年轻恣意。

向项端着下午茶杯,面上这才有点教养女儿的喜悦之色。她也心领神会圆圆不肯穿那些抹胸裙的缘故。

是日,冯镜衡渡过了个最闲散的礼拜天。

栗清圆的房间里,开着门,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多。

她偶在忙,偶回答午后眯眼犯困人的提问。

比如栗老师那一手漂亮的字,“什么叫云在青天水在瓶?”

栗清圆笑,“你现在犯困的样子就是。”

后天七夕,冯镜衡问伏案的人,能不能请一天假?

“做什么?”

“找风雨花园。”

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躺地说着,外头向项的声音,知会他们,她要走了。

冯镜衡跃起身来,出来挽留师母,说晚上他订好餐厅了。

向项摇头,“不必了,我得回去看店了,晚上有几桌旅游团的生意要照料。”

冯镜衡便也不勉强,换了鞋出来送师母,他有什么事要与师母商量的样子,整个人站在向项车窗边,躬身说了许久。

得到车里人的允许还是点头,车外的人这才笑着要师母开车当心点。说改天带朋友过去捧场,毕竟他早已吃过店里招牌的糯米蒸排骨。

向项口里一副女大不中留的牢骚,说早该看出来的,那回在渡口,圆圆嘴里嫌三嫌四,还是上了冯镜衡的车子。他们爷俩的嘴,都是一个铁匠铺出来的。

屋里,栗清圆并没有跟出去,她也谙知,有人solo绰绰有余。

只是她到底有点好奇,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和冯镜衡说呢。

圆圆趴在玻璃上往外瞧,捧着茶缸子的栗老师幽灵般地飘在圆圆耳后来了句,“你妈只恨她没生个这样的儿子呢。”

圆圆转头,瞥到的爸爸,有点哀怨的扑克脸。话说回来,“爸爸,你还没有亲自给妈妈解释今天的乌龙呢。”

栗朝安冷一眼圆圆,“乌龙什么,要不是你夜不归宿,我也不必要被你妈扣帽子。”

“她说我们来着。”

“说什么了?”

“说你生怕我嫁不出去。”

“她没资格说别人,她十八的时候,就生怕自己嫁不出去了。”

圆圆惊叹,“你在说我妈?!”

栗朝安想到什么,去茶几下头的抽屉里取。

外头,冯镜衡站在台级上,目送师母的样子。院门外的栗朝安趿着双蓝凉拖,拍拍有人的宝马车前盖,把她落下的美容仪连同塑料袋子一齐还给她。

冯镜衡识趣先回屋了,才迈进玄关口,栗清圆像只紫色的泡泡浮过来,迫不及待地问:“你和我妈说什么了?”

厅里凉丝丝的,着一身水淡紫的栗清圆居家可人极了。仿佛多少的兵荒马乱换这一刻的清净怡人都是值得的。冯镜衡确实有点懂栗老师的那句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境界了,做客的人,一只手去掩门,一只手来揽抱他的云水,顽劣地告诉她,“没说什么,就是跟你妈提亲来着。”

栗清圆才不信他的胡诌。也眼见着他把门给阖上了,外头回来的栗朝安在拍门,

门后的客人在亲他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