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重要的牌(第3/4页)

李儒捋着胡须,犹豫道:“或许,是刘俭救人心切,忽略了一些细节吧。”

下首边,另外一侧的贾诩听了李儒这话,不屑一笑,但也只是一瞬间,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董卓又与他们两个人聊了一会,道:“老夫乏了,你们且先下去。”

“喏。”

随后,李儒和贾诩分别出了相府。

……

贾诩没有坐车,而是自行散步而回,刚走到一处街角,却听身后有人呼唤他:“文和兄!”

贾诩缓缓地转过身,就看见李儒奔着他跑来了。

贾诩向着李儒施了一礼:“文优找我?”

李儒亦是恭敬地回礼,然后问道:“对于适才相国所问之事,文和有何高见?”

贾诩摇了摇头:“没什么见解,文优适才所言皆准,让人佩服。”

“不对吧。”

李儒笑呵呵地道:“文和此言,恐非发自肺腑真心,我虽与你接触时间不长,但能看出,文和之智,应不在李某人之下!”

“哎,不敢,不敢!”贾诩急忙摆手,表示谦虚。

李儒伸手将贾诩拉到一旁的小巷子之中,问道:“文和,其实有些时候,先生也不必过于沉默,该说的话,还是要对相国说的。”

贾诩轻叹口气,道:“唉,某才智浅薄,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不登大雅之堂。”

“哈哈,谦虚,谦虚了,登不得大雅之堂,那终归还是能入得我耳吧?此处又无旁人。”

贾诩轻叹口气,无奈道:“其实,适才闻文优之言,诩深感敬佩,那沮授身为河北有名之智者,其心思能被文优看透,文优着实有高人之处,只是那刘俭……”

“刘俭如何?”

“刘俭若要救袁基之子,何不以合兵进攻张懿为条件,向相国直接索要,岂非省事?”

李儒闻言皱起了眉头。

“那若相国不应呢?”

贾诩淡淡一笑:“那暗中派人与袁基接洽,仔细筹谋,乔装改扮,以子易子,似都可以试试,为何非要回兵,如临大敌?”

“嗯……”

李儒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随后又看向贾诩。

“文和之意如何?”

贾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此几处我实在是想不清楚……好像弄的生怕天下人不知他手中之人乃是‘受难而出’的袁家嫡子……”

李儒听了贾诩的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和风趣,还受难而出……”

但随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他猛然一拍额头,喃喃言道:“原来如此!这才是刘德然之真意。”

贾诩面带疑惑的看向李儒:“文优这是为何?什么是刘德然的真意?”

“啊?无事,无事!哈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文和,你我改日再聊。”

说罢,他便向贾诩拱了拱手,随后匆匆转身离去。

贾诩望着李儒匆匆离开的背影。

“呵呵……”

贾诩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

……

李儒再次回返相国府等候召见。

不过董卓年纪大了,每天都得需要午睡一阵才行。

李儒不敢打扰,只是在外面静候董卓睡醒。

少时,待董卓醒了之后,李儒方才敢进入其府,面见董卓。

“相国,末吏知晓刘德然所思为何事了。”

董卓没曾想李儒跑到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居然跟自己说起了这件事情。

他很是不解地看着李儒,问道:“刘德然之意为何?”

李儒恭恭敬敬的道:“回禀相国,以我看来,袁基将其子托付给刘德然,定然是袁家外牧对其做了什么令袁基心寒之事,试想那丁原骤然攻打刘俭,此事应非袁隗或是袁基之所指使。”

董卓道:“你的意思,是沮授给刘德然谏言,刘德然将计就计,让沮授行此法,为的是让天下之人明白,袁基的嫡子是在他刘德然的手上!”

“不错,刘德然若是直接问相国要人,恐落天下士人口实,让其有私通相国挟持袁家之子之嫌,但他若悄无声息的将袁基之子暗中偷渡接走,不为人知,日后一旦袁氏与相国交恶,袁基身死,天下谁人可以证明,他手中的这个孩子就是袁基的?就算是他有证据,恐也会被那些‘有心之人’极力否认掩盖,反正是死无对证!”

董卓哼了一声,道:“唯有这种闭着眼睛装瞎子的办法,在雒阳朝中公卿和天下士族心中跟明镜似的情况下,接走袁家孩儿,如此既脱离了与老夫合作之嫌,日后再拿这个孩子说事,天下人也不会有人怀疑这孩子的身份了?”

李儒道:“正是如此,袁基肯定是不想让人知晓他儿子在刘俭手中,此事刘俭不好声张,所以既然隐秘,又要张扬,让天下人看个透彻!如此还能落得个救挚友之子的大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