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重要的牌(第2/4页)

却见吕布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没有看见眼前的事情一样。

牛辅轻轻敌咳了一声,红着脸道:“冀州兵马,已经尽除叛逆,咱们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回雒阳,向相国禀报!”

……

……

与此同时,雒阳城内。

沮授开始将刘俭的家中财货向着雒阳城外运送,同时他又前往了袁基的府邸,受命搬运一些财货物品,只言乃是昔日刘俭寄存在袁基府上的,需要一并运送出城。

对于沮授所要运出城中的货物,以及随行人员,每日都要经过西凉军的三道严防关卡盘查,特别是所有的随行人员,都要按照户籍逐一差点核实。

就是运送出城的每一样东西,要都核查清点。

同时,只允许沮授带入城中的搬运货物的人随行,其余闲杂人等一概不许。

而每日盘查之后,西凉军的人都会去向董卓禀明今日所盘查的结果。

董卓坐在主位上,听着下方的西凉军队率向他禀明了今日盘查沮授一行人的情况。

他又看了看沮授今日运送出城的物品记册,见没有什么异常后,便将那表册随手扔在了桌案上。

“你们说,他这是想玩什么套路?”

董卓似笑非笑地看着坐下下首的李儒和贾诩:

“其实老夫早就琢磨过味来了,刘德然饶了一个这么大的圈,无非就是想将袁基的独子接出去么!嗨,他和姓袁的乃是刎颈之交,想帮他保全一个后人,此事老夫也能理解,想接走就接走吧,无碍之事!一个小屁孩,又能如何?要不就跟老夫直说,老夫难道还会拦他?非得弄的这么神神叨叨!整的这么隐秘!”

李儒捋着须子,似笑非笑地道:“相国错了,彼此次不是怕做得不够隐秘,他这是怕天下人看不出来他在做什么!特意弄的个满城风雨,表面上隐秘,实则如同昭告天下一般,包括这次来雒阳帮忙运作的沮授也是一样。”

董卓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李儒冷笑道:“相国,虽然只是接一个孩子,但这里面的水可深了!相国虽然雄才大略,但对于关东士族的行事之风,恐怕并不了解。”

“哦?”董卓闻言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李儒慢悠悠地道:“那沮授乃是广平郡的望族魁首,一州茂才,在冀州那个士族高门庞杂之地,广平沮氏依旧可列为当中翘楚,不论是土地还是人丁私奴,皆是不缺,如今对身为一族之长的沮授来说,最缺的是什么?”

董卓哈哈笑道:“声望么!你们士人,最喜欢这个!”

李儒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了,末吏不知道驱兵回来与相国夹击张懿是沮授的谏言,还是刘俭的主意,”

“然对于沮授而言,这就是一个大扬声望之机,因为不论是天下士人还是朝中公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懿这事就是一个幌子,他们必然是有其他的事要做。”

“本来雒阳城中所有的高门贵胄对沮授来雒阳并不重视,但偏偏刘俭突然回兵打了张懿,那所有人的眼睛必然都会关注于此战,”

“可雒阳城中没一个人是傻子,表面上或许是会被战事吸引,但实则,谁都能猜到,或许这关键还是在身为使者沮授的身上!”

“说是声东击西之策,但实则这是声东引西,生怕天下人不往沮授这边瞧呀!”

董卓点了点头,道:“不错,老夫也是因为刘俭要攻张懿,所以才特意开始关注沮授的行动,呵呵,还运点财货出城,真当老夫是莽汉吗?”

李儒笑道:“说白了,袁家小儿能否出的了雒阳,对沮授而言并不重要,但让天下士人皆知晓,他沮授是行了大义之举,亲手操持着帮四世三公的家主袁基,运袁家小儿出城,这事对沮授来说很重要!”

“说直白些,那沮授和袁基没什么交情,运不运他儿子出雒阳,对他、对整个冀州,都没什么好处,他或许巴不得在最后运孩子出城时,被相国派出的人拦下,将那小孩儿撵回袁府,事情没办成,但他沮授做的事,却世人皆知了!而他家主公刘俭帮助袁基偷孩子的事,也世人皆知了。”

“说白了,对沮授而言,此事最好是不成,一则什么也不耽误,日后也不会惹一身骚,二则他沮授和他沮授的主公刘俭都会借此事扬名天下,为士林中人称赞,三则事虽没办成,他冀州人也不算得罪了相国,最多也就是被相国赶出雒阳,仅此而已。”

董卓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关东名士,最是能作势装腔,最是心思诡诈深沉!”

李儒闻言呵呵一笑。

董卓急忙又问道:“那刘俭,难道就看不出其中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