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3页)
李春昼动作一顿,小手不知所措地放在他不容推拒的胳膊上。
二皇子掐着李春昼单薄的下巴,她刚要说话他就把手伸进她嫣红的嘴里搅弄,像是揉弄花蕊一样把玩着她的唇舌,不知道是他性子恶劣使然还是故意在惩罚她的“水性杨花”。
梁长风一边俯视着她的脸,一边拉长语调轻慢地说:“跟那些人逢场作戏没什么,就是别玩过了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他神色里带着一种明显的、居高临下的愚弄。
李春昼眼神里带着屈辱,掩饰般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梁长风恶劣地把玩了会儿她这副受辱似的情态,随后暧昧地抽出手,故意当着李春昼的面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津液,看到李春昼那快要气炸了却不敢表露的神色,他才再次笑起来,俯身亲了亲她嫣红的唇,神色和煦地说:“听话,最近天凉了,别穿着这一身到处跑,你不是喜欢云锦吗?一会儿爷让人给你送几匹过来,做成衣裳穿给爷看看。”
李春昼埋头,不愿意看二皇子的脸。
等李春昼终于从雅间里出来的时候,她规整的头发都乱了不少,头上的牡丹花也像是被人蹂躏过一样,跟她本人一样呈现出一副无精打采的状态。
李春昼脸色不算好看,慢吞吞地往回走,陈家的三少爷已经被剑一绑来了,正被两个侍卫压在大街上,周围围了一圈人,都在看热闹。
剑一在喧喧嚷嚷的人群中挥起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陈建清整整二十下,刚开始陈建清还强撑着不愿意叫出声,但十鞭以后便已经满头大汗,哎呦哎呦地痛呼起来,最后陈建清是被家奴抬着回去的。
李春昼趴在朱红栏杆上看了会儿,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陈建清的痛苦上,心里的郁气渐渐散了,又变成了没心没肺的样子,哼着小曲,步伐轻快地往自己院子里走。
陈建清做梦都不会想明白自己究竟怎么得罪了李春昼,因为李春昼在背后告他黑状的原因其实根本不是刚才对二皇子所说的那样。
李春昼整他,是因为陈建清硬要春华楼里一个小清倌接客。
春华楼里不是只有卖身的妓女,也有小清倌那样只卖艺不愿意卖身的艺伎,只不过艺伎比妓女更加辛苦,赚得的钱却不足后者的十分之一。
老鸨不会强迫清倌卖身,只是凡事都怕一个对比,辛辛苦苦一个月,还不如人家一个晚上挣得多,谁心里能平衡呢?
很多妓子一开始也不会突然同意卖身,但是弹一个月的古筝赚二贯钱,陪客人喝一杯酒就能赚一贯钱,不是陪睡,喝酒而已,有钱不挣那不是傻子吗?
很多艺伎的下坠就是从这一杯酒开始的。
少有人能够经年累月地坚持卖艺不卖身,小清倌算是春华楼里出了名的一个,但是偶尔也有陈建清这样不信邪的富家少爷找上来。
不管老鸨怎么周旋,陈建清都仗着家世一意孤行,那名小清倌被逼得差点以死明志,事情闹得太大,甚至都传进了李春昼耳朵里。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
二皇子不是不知道事实,李春昼身上发生的事都会经过暗卫之手传到他面前,梁长风知道陈建清在今天这件事里算是“冤枉”的,但梁长风依然顺水推舟地答应了李春昼。
他对身边人有很强的掌控欲,又喜欢看自己手心里的小玩意儿撒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只要能拿来哄一哄孩子,遂了李春昼的意也没什么。
至于其他人的冤枉与否,二皇子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