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4/8页)

……希望还来得及。

这位皇帝陛下的性情暴虐至极,哪怕连喜爱,都带这种扭曲的摧毁欲。

真的叫他毫无压制地发作起来,那才是真真悲剧。谁能承受一个帝王暴烈癫狂的偏“爱”呢?

那当真是爱?

没有。没有。没有。

比起皇帝失踪最痛苦的是,他们甚至找不到皇帝在哪。

皇帝的手中倒是有暗卫,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宁宏儒不会轻易让他们出手。

宁宏儒派去的人,已经去往了直殿司,杂买务,以及御膳房。这是几个惊蛰可能会出没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惊蛰的身影。

当然的,在直殿司没找到惊蛰时,宁宏儒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在他想派人去北房的时候,宁宏儒忽而被石丽君一把抓住,她俯身在宁宏儒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宁宏儒惊讶地看她一眼,而后改变了方向。

……他们去了,撷芳殿。

——西所。

这是景元帝皇子时期,在宫内的住处。

住的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间。

偌大的撷芳殿,可是有几百间宫室。

是时,皇帝对诸位皇子皇女们,都是任由着自家的母妃带着,直到十二三岁,这才有可能出宫建府,整个过程,都是甚少搬迁的。

但景元帝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在西所。

直到慈圣太后去世后,他被后来的继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所抚养,但也没有跟着她搬到后宫去,仍在先帝的默许下住在西所。

由始至终,会这般孤立的,唯独景元帝一个。

宁宏儒就是在那时,被调去伺候景元帝,连着石丽君一起。

好在,他们原已经到了御膳房附近,撷芳殿这片宫域,本也在附近,赶过去并不算遥远。

只是当宁宏儒身先士卒地跨过那门槛时,在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后,他突然一个骤然的转身,拦住了他身后的一干人等。

宗元信就跟在宁宏儒的身后,被猛地拦下,他有几分暴躁:“宁总管,你突然做什么?”

宁宏儒镇定、从容地说道:“我想,我等无需担忧陛下会做什么,只需耐心等待就是。”

“耐心,你等个鬼,要是……”宗元信急头白脸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听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啜泣,那声音在如此深夜,听得人脖子一缩,整个人都有点发凉。

但紧接着,他反应过来,眼睛蹬圆地看向宁宏儒的身后,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都齐刷刷地低着头,好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

宗元信气笑了,指着宁宏儒点了点。

宁宏儒赔笑,先把宗元信莫名暴躁的情绪给劝下来再说。其余人等,就守在殿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谁敢闯进去阻拦皇帝的好事?

当然,宗元信能。

他在边上碎碎念,说的大多是关于皇帝现在的情况不宜太过咳咳以及咳咳,如果不是宁宏儒苦口婆心,他是真的会闯进去。

苍天啊,宁宏儒是不想真的看到宗元信被撕碎的模样,好说歹说才劝得这位御医大人放弃了这件事。

惊蛰迷糊地睡了一会,然后又被迫清醒,在身后那具滚烫的身体抱住他的时候,他无法控制地哭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的哭,比之前就哭得少。

容九不满足地吃掉那些眼泪。

惊蛰沙哑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不……”

怎么会有人坚硬如铁,怎么都没法消下去?

这真的还是人吗?

惊蛰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勇敢,很想帮忙了,可是也不能拔到手酸,都没见个成果。

谁家的蘑菇这么难拔?

在晕乎乎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外面有点动静,惊蛰下意识缩在了容九的怀里。

外面的空气冷得很,唯独容九的胸膛一片火热,惊蛰贪恋这一点点温暖,像是投怀的猎物,一边哆嗦着,一边却还往他身上靠。

滋啦——

就在惊蛰很苦恼,很忧郁的时候,他听到下边的布料传来不祥的碎裂声,一只手就追了下去,猛地按住胡来的大手。

那只手被惊蛰生生地按在了下腹的位置,滚烫得惊蛰不由得瑟缩了下,“你做什么?”

“礼尚,往来。”

容九几乎是咬着惊蛰的耳朵说话,那块肉都像是要被他生咬下来,咕噜咕噜的都是水声。

惊蛰现在已经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覆没到了海里,混乱的思绪,让他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绵软。

“……不用,我……”舌尖抵住牙齿,“是个太监,本来就没有……”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容九的话,带着异样的兴奋,别说是嫌弃,那更是迫不及待。

惊蛰简直要昏厥,这是什么,什么古怪的癖好?是个人,总得,有点下限吧……容九真的……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