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5/7页)
周梨见大家僵在一起,谁看谁都好像不顺眼一样。便转过话题,问起柳相惜,“那晴儿如今怎样,可是有好转?”
柳相惜摇着头:“亏得神医见天给她扎针。”却是不见效果,反而是从那个姓黄小麻子跑去不知和她说了什么,竟然探出了些话来。
一时只看朝白亦初:“那当初从全州带来的那个擅长牧马的小麻子,姓黄可还记得不,你晓得他是谁么?”
白亦初早就快将这个人忘记了,毕竟从全州归来的途中,他就将全州那边瘟病里治愈的小年轻可提拔了不少。
好在这牧马的只有一个,叫柳相惜指出来,也是颇为好奇,“怎的,他难道和晴儿还是个什么旧识不是?”但白亦初只觉得不应该,那晴儿只怕和这黄家生还不曾见过面呢!更何况两个看起来也是那不相干的。
哪里曾想,柳相惜却笑得满脸神秘:“这你就不知了,这小黄身份玄乎着呢。”
他绝对是故弄玄虚的,周梨觉得。
因为那别开脸的挈炆转过头来了。
果然,柳相惜那余光里察觉到挈炆也好奇地看来,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他可不是别人,是那全州知府段敏圭的亲儿子。只奈何那段敏圭一家嫌贫爱富,跟着长庆伯爵府搭上好,又套用了他堂兄弟的名字中了举,入了这仕途,便看不上糟糠与这黄家生,是百般折磨着。”
“既然是不喜,那段
敏圭为何不休或是和离了也好,何苦将人留在身边折磨着?”挈炆果然对这样一类事情是感兴趣的,刚才还在气恼,这会儿就忍不住发言。
“这又要说起何婉音了,其中便有她的手笔。”柳相惜如今还在惋惜,那时候自己不在当场,后来也是从商连城那里听来的。
说是这何婉音非不许她这舅父大人休妻,偏段家又是靠她发家的,哪里敢违背她的意思?只能留了黄氏母子俩。
但终究是不喜的人,怎看都厌恶,便是百般羞辱折磨。
不过挈炆明显是没有听出重点来,还道:“如此说来,这黄小子母子俩,与何婉音倒是有交情的,不然她如何护着不叫和离?”
“何来的交情?那黄家生恨她入骨,她自己年少没有娘,便自以为要护住黄家生母子俩,却是丢了那样一句话就不多用心管,害他母子俩受段家蹉跎。也是如此,段家生晓得晴儿在我们这里关着还疯了,便是改了姓氏,也跑来与我们道之这晴儿的消息,又去与晴儿说了几句话,才叫晴儿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道出了几句来。”
柳相惜讲到这里,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相比起这晴儿来,我们倒都是幸运人。”
周梨几乎已经将何婉音身边的人当做是一丘之貉,所以听得黄家生和那何婉音的关系,也是起了几分防备。
只是后来见柳相惜说这黄家生母子因何婉音好心办坏事,遭了多年欺压,晓得不是一路人了,才松了口气。
忽又听得柳相惜讲晴儿悲苦越过眼前众人,不免也是好奇起来,“你且细说。”
不过说来,他们也不知多少信息,只是从晴儿嘴里拼凑出来,她爹竟是那磐州瘟病爆发无法阻止后,自缢谢罪的许大人。
白亦初听得这话,也凑了过来,“听我二表兄说过这个人,听说是有些才能的,却不愿意巴结上官,也不活动上方,只一直在下头做些芝麻小官,贫瘠富庶的地方都走过,仍旧是两袖清风,说是为了找什么女儿。”
别说着晴儿便是他丢失的女儿吧?
没想到还真是了。且这晴儿叫许大人的儿子认出来,却不知为何,反而跑去刺杀何婉音,却把命丢在晴儿手中。
说到这里,众人都傻了眼,也是反应过来,“这便是晴儿得疯病的缘故?”
“何止是这样。”柳相惜摇着头,“那何婉音身边不知到底有多少能人异士,听说当年许大人的夫人带着女儿投奔他的时候,路上叫何婉音看中了晴儿,觉得是个好刀子,便找了人贩子去偷,自己又从人贩子手里买,从此叫晴儿感恩戴德。”
也是这般,晴儿为了保护何婉音,把自己的亲兄长杀了后,才细细想起幼年那点稀薄的记忆,她娘为了郁郁寡欢死了,她爹四处找他没好好奔前途,兄长还死在她手里,可不就疯了嘛。
挈炆听得这些话,一时只同情无比地看着他们几个,“如此说来,你几个果然是万幸了。”但也是这样,他越发担心,“接先生之事,大可安排旁人去,这近年来桩桩件件的事情,都分明指出了那何婉音非寻常凡辈,你们若是一味要离开这屛玉县,可晓得要担多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