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3页)
“可是我不懂,我只是......”他试图向谢笃之解释,“我本来打算查字典,或者是按八骏图给它起名字。”
对方说得那么严肃,让他有一种人如果名字起得不好,眼前的外国人可能会大失所望的感觉。
谢思之从刚刚谢笃之面不改色,表示名字在东方具有某种力量,和命运存在关系的时候就已经在忍笑了,听见幼弟这么说,一不小心,没有憋住。
“他就是唬斯利安,让他不要问这么多的,你怎么也当真了。”他一边用中文肆无忌惮地嘲笑少年,一边又迅速切换成异常流畅,语速飞快的英语,告诉在场唯一的外国人,自己刚刚想起好笑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好笑的事——他按照谢笃之刚刚的说法,随口编了个故事。
李珩这才知道雀斑青年叫斯利安。
“难怪你妈妈跟我说你坏心眼多。”相对传统的谢奶奶听完故事,恨不得找一根拐杖敲他,“要是人家当真了怎么办。”
她倒也没有真正去拂谢思之的面子,直接说他在胡编乱造,而是相对委婉地告诉斯利安,这只是在他们国度的传说,现实中并不存在那么神奇的事情。
然而,斯利安明显对此那个故事深信不移,甚至用维京人的事迹佐证传说往往和现实存在密切的关联。
李珩又有点跟不上他还夹杂着其他语言的语速了。
“你干的好事。”
关于传说的讨论最后以谢奶奶使劲瞪了谢思之好几眼结束,她转而和斯利安谈论起马场,试图消掉对方对祖国升腾起的浓厚兴趣。
在谈论到这个话题前,李珩一直以为这个农场就是他们之前在视频电话里提到的升学礼物。
然而并不是。
谢奶奶要送给他的马场,更确切一点说是几乎什么都有,里面甚至种了麦子的大农场其实并不在本地。
而是在美洲。
那座农场是他们去年拜访谢爷爷其他兄弟的时候买的,说是打算换个昼夜相对均衡的地方定居。
结果没住到几个月,还是觉得之前住的地方好,治安也相对稳定,就干脆雇了人管理,又跑回来住了。
她刚刚和斯利安说的,是希望让他有空通过电话或者视频教导一下那边的工人,怎么才能把马蹄修整得更漂亮。
“不错,二哥支持你毕业去当农场主。”谢思之砸了下舌,竖着大拇指表明态度,“看在我们关系这么好的份上,让二哥当副农场主没有问题吧?”
他对农场的收益,还有一些固定的资产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突然记起来那边相对开放,持木仓合法,且允许狩猎,所以才蠢蠢欲动。
“二哥还能教你骑马。”他说,突然觉得在人生履历里再添加上一项曾作为牛仔的过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样一来,等他老了,他就可以很骄傲地拿出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特别意气风发地告诉那些试图在自己面前逞威风的小伙子们,他们和自己比起来还差得太远。
“才不要你教。”李珩试图趁他不注意时候吐舌头表明自己的嫌弃,因为不熟练,被谢思之当场逮住。
“除了我,以为还有人能教你?”谢思之挑眉,忍不住掐起腰,“大哥?他连自行车都不会骑,你还指望他能骑马?”
“至于老三——”他特地挑衅地看了一眼谢笃之,难免得意。
“我会骑马。”谢笃之抬眼,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假的。”谢思之一口咬定,“不可能。”
凭借他们家的条件,几乎没有什么样的兴趣爱好是不能选择,家里没办法支持的。
他记得自己差不多是在初二的时候在哪里看到了赛马视频,当天回家就兴冲冲表示自己要学马术,不准备再去之前的那个射击班了,剑道也打算退掉的时候,谢夫人也是叹了口气,问他能不能下次能不能把爱好坚持得再久一点,重新给他找了专门教马术的老师。
他不但自己学了,还拉上了当时的几个好朋友,并在小有所成之后相当不怀好意地邀请了谢慎之和谢笃之,准备看兄弟的笑话。
结果两个人谁也没有给他面子,一个要学小提琴,另一个则干脆把手提电脑的屏幕转过来,用一堆红红绿绿的走势图诉说自己的不屑。
不争馒头争口气,要不是因为有他们刺激,谢思之觉得他的马术也不可能会一直坚持学到到升上高中。
虽然高中他就跑去打游戏画小人了,但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去什么马术俱乐部之类的地方玩上几把,就算参加比赛水平不够,教人入门,怎么上马,怎么踩马镫完全是绰绰有余。
除非谢笃之每天睡觉之后还能在梦里学习——就像那种时下比较流行的玄幻小说那样,自带什么空间和老爷爷,不然谢思之实在想不出来他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