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喝酒(第2/2页)
秋辞冲他笑笑,提起筷子吃菜。因为是微醺,所以没有太介意菜沾了别人的口水,又回味起刚刚手腕被按住的触感,放纵地想象:“如果是被握住就更好了,紧紧地。”
确实不能再喝了。
他怕自己真醉了,打起精神听他们说话,听他们一起骂一个朋友的博导。
这朋友和他们多数人不是一个专业,不像他们早早就开始工作,仍在读博。秋辞本科毕业就直接工作了,对读博不太了解,听他们说话时,偶尔也开始发问,弄明白这个读博的同学被导师压榨了,被导师变成自己公司的免费劳力,不带他做研究,也不让他写论文。
秋辞直接问这个看起来非常老实的博士生:“那个老师的做法违反规定了吧?是不是可以投诉他?”
博士生垂头丧气,别的朋友就替他解释,说:“这种事学校都会偏袒老师,而且没有明文规定,说导师一定要在几年内给学生开题,或者一定得带学生研究出什么,这些都很难界定。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导师给他一延再延,故意拖着他,就是不让他毕业。”
“可以换导师吗?”
博士生开口了,说:“那就要从头来了……我硕士就在他手底下干活了。”
朋友们都劝他再忍一忍,别和导师闹僵,一般给导师干够了活,延三年就能毕业了。
“可是你忍他,他就会一直这样欺压你……这老师明显人品不好。”
有人就说,闹僵了会很麻烦,因为那同学是硕博连读,如果闹僵了,导师能一直拖着他不让他毕业,他最后连硕士文凭都拿不到。又说他们专业就是这样,每个博士生都是这样忍过来的,那个导师还不是最过分的,从他手里毕业的学生很多也会说他好话。
博士生木然地听着,看起来比周围的同龄人都老,听朋友们为他出谋划策或者鼓励他忍耐或者替他怒骂导师,有节奏地点着头。
秋辞盯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走过去,让他旁边的人整个往边上挪了个位置,坐到那博士生边上,小声问他:“你胳膊上的疤是什么时候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