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4/5页)

圣上在那里忍得也辛苦,她伏卧下去,很易叫人想起夜梦中她服侍时的天真无知,享受着她轻而热的浅吻、以丰盈奉养君主的娇媚,很想教她尝一尝其中滋味厉害,又舍不得她这样好奇主动,继续等着她会做出些什么来。

她被抵着,惊慌万千,迎上了圣上俯低的目光,心跳得极快。

只那一眼,杨徽音便觉得有些遭到侵略的生气,那样的眼神,仿佛圣上在心里已经玷了她千百回似的。

紫宸殿服侍的宫人已经将外间收拾得差不多,忽然听见女郎惊呼的声音,心下才了然内侍监方才面不改色地隐瞒。

——当然内侍监也没说错什么,今天确实没有朝会,但圣上已经先后往太后寝宫与宰相们的官衙走了一遭,才回来陪伴杨娘子的。

“郎君这样瞧着我做什么?”她感受到他笑声震颤,脸上一片绯红,羞怯道:“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是这样做的么,”圣上不顾她的挣脱,教杨徽音握住感受,逗她道:“我服侍瑟瑟到哪一步?”

“我没圣人那样不知轻重,”她想到自己状似婴儿无知便溺在榻上的模样,简直荒唐至极,想象不出皇帝的模样,推了推他:“圣人自有风仪,此事不雅的。”

“夫妻亲昵,讲什么雅致?”他轻抚着她的发丝,教她没那么害怕自己的亲近,含笑欺负她道:“瑟瑟难道狠心,叫我这样难受?”

她狡辩过了,却也心虚,皇帝柔和下来,她便也退步,“是很难受,圣上教一教我,消下去就好了。”

风月的话本教人怎么挑起男子的兴致,但接下来便是那事,而她无有经验,也怕生疏,不能叫皇帝满意。

圣上见她果然还是柔顺的,遂无言握住她手,教她怎样服侍。

两厢无言,只有她好奇之时去衔住天子喉结,才能听到那压抑克制的低吟,虽然令人面赤,但她却欢喜,愈发肯用些力气。

末了却恼,咬住了圣上的肩,极度的紧张与欢喜过后,重新倦困得想要睡一会儿:“圣人又将我弄脏了。”

她得到乐趣是她来受脏,皇帝得到乐趣也是把她弄脏了的。

而且这事情又很容易令人疲倦,她不知道是因为不能呼吸还是手工的累,竟然还想再去见周公。

圣上正得了趣味,回味之余,也不会计较她这一点力气,将她揽在怀里轻哄时仍存了一些过促的呼吸。

“让宫人换一件衣裳便好。”他低头去啄了啄她已经红如醉酒的面颊:“太后那边朕晨起已经禀明过了,瑟瑟不用害怕旁的,在这里歇一歇没什么。”

杨徽音却从困累中惊起,“娘娘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要脸面了些?”

从前太后一直不知皇帝与她的事情,然而今日初知……她便已经在圣上的御榻上过了一夜。

“怎么会,阿娘是一个很开明的人,她做皇后之前,便已经有了朕,难道还会计较瑟瑟吗?”

这件事几乎人尽皆知,杨徽音却有些不安:“那娘娘还会喜欢我么?”

自己做皇后荒唐,和看着儿子的皇后荒唐,大概也是两种心境。

“不会的,瑟瑟,你放心就好了,”圣上揽着她,轻声道:“阿娘平生除了在容貌上自负,旁事上却很容易自省的,她说她做不好妻子与母亲,可朕以为样样都已经很好了,她便是知道咱们两个的事,也只会希望朕能高兴些。”

杨徽音虽然不明白圣上那淡淡的愁思是因为什么,但长信宫的态度还是叫她松了一口气,还是亲了一下他的面颊,“那等将来我做了郎君的妻子,生儿育女,也做娘娘这样的人,好不好?”

圣上被这样的言论弄得一怔,忽而笑道:“那还是算了,阿娘这样明事理,是因为她从前也很苦。”

他得了满足,便要起身:“瑟瑟要吃什么,让内侍监安排就是,朕先往书房见一见臣子,一会儿一起用膳。”

杨徽音忽然觉得这大概就类似婚后做他妻子的情状,点头莞尔:“郎君要见什么人,是很急的国事么,要不要叫膳房多等一会儿?”

圣上摇了摇头,面上含笑:“急是急,不过也只是说几句的事情,宰相们已经在请学士起草册封诏书,朕总得拣两个合适的宣读使者才行。”

她忽然被调侃,在圣上心口轻击了一下,“圣人预备选谁?”

他起身不答,只是捉住她手,在腕上浅浅亲了一下:“到时候瑟瑟就知晓了。”

何有为等候圣上出来让内侍更换衣物,看着像是心情不错,便躬身道:“圣人,大理寺卿卢大人已经在书房恭候圣驾了。”

作者有话说:

太后管皇后叫娘娘只是客气的称呼,不是写错,以后尽量就中午更新,睡得太晚确实有点影响白天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