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3/5页)

瑟瑟第一回 在他身上吃了苦头,后面总得她自己尝到甜头才好办些。

“不懂便不懂罢,”太后望着他,轻声道:“圣上能得皇位是兄终弟及,可为君之道、男女之情,都要皇帝自己来学,来探索,我原先总怕你这孩子总是闷着下去,真要孤独终老。”

虽然说皇帝的孤独终老和旁人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但作为母亲,还是会心疼多些。

圣上不觉莞尔,轻声道:“儿子最开始担心阿娘与上皇会不喜欢皇后,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

皇后的出身与相貌并没有什么问题,即便是庶出,但这也不算太要紧,只是老随国公失了上皇和太后欢心,他的孙女入主中宫,即便圣上知道这对夫妻对待婚姻上的豁达,也有些担心母亲会不会心内不痛快。

“杨寿确实招人讨厌,他得宠时,幼子还差点娶了你妹妹,不过作古多年,他儿子这些年在你面前不也尽心?”

她侧头去瞧远处荷花里游过的鸳鸯:“既然喜欢她,便不要叫她伤身伤心,否则伤了情分,你也不好过,我做母亲,总希望我的元柏能够开心快活。”

他们正说着,长信宫的宫人匆匆而至:“娘娘,上皇醒了,正在寻您。”

圣上笑了笑,却被太后觑了一眼,

“既然如此,我便不留皇帝了。”郑太后顿住,忽而轻叹:“你若有空,带她到城南散散心罢,我也好久没去瞧过,都有些忘记是什么模样了。”

相比宫内的远志馆,太后便是人在长安,也很少去城南的采唐馆瞧一瞧,那里与秦府的旧宅毗邻,大抵有顾忌太上皇的意思,不好旧地重游,相比中宗皇帝,上皇更在意已经作古的秦太傅多些。

……

杨徽音醒来的时候外面日光正盛,身侧的人仍在好梦。

她睡前是将手伸入圣上襟怀里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已经将衣裳重新系好,自己规规整整地躺在她身边,或许是醒过,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不许她再摸了。

而她却衣怀松散,头发都有些乱,很像是刚承过恩的后妃。

她蹑手蹑脚下榻,到外间寻了内侍宫人,打算梳洗去远志馆,才知道今日是不必去的。

何有为笑吟吟道:“娘子,别说是不必去,就是要去,如今日上三竿,您只怕也要遭女傅诘问。”

“我竟然睡了这样久?”她面上发烫,“那圣人呢,圣人没有早起的朝会么?”

何有为想圣上进内寝似乎也不过一刻钟,心中了然,答道:“娘子怕是记错了,今日不是朝会的日子。”

他看着宫人们伺候她洁净完毕,却未让伺候圣上梳发的内侍过来,温声道:“娘子左右今日无事,何必去远志馆,不妨留在内殿,多陪一陪圣人。”

“没误了朝会就好,”杨徽音舒了一口气,她坐在菱花镜前想了想,抿唇一笑:“既然不见外客,确实不必梳头了,我进去瞧一瞧圣人。”

皇帝在政事上也不算懈怠,她又不是朝中的臣子,一味督促着君主,没有半分心疼,偶然有一次晚起,她倒觉得新鲜。

她悄悄潜了回来,觉得自己坐着也无趣,虽然没了瞌睡,仍然躺到了榻上,去陪皇帝再待上一会儿。

圣上的呼吸很均匀,她静静瞧了一会儿,忽然很有继续昨日想法的心思。

她像是做贼一般轻轻解开圣上的系带,教他半敞了怀,见人没醒,便愈发放心,伏在他腰上面亲了亲,继而又有些不满足,顺着那线条,渐渐往下。

虽然这是一块不能吃到嘴的肉,但是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依旧觉得很欢喜。

只是忽而有一物抵在心口,把人吓了一跳,几乎如狡兔一般警觉弹开。

所幸只是那个东西醒了,圣上自己还没有醒。

她抚了抚胸口,终是没有解开男子衣裤的胆量,想起这物事曾经折腾自己的痛意,忍不住用纤长的指甲轻戳,轻声嘟囔道:“你神气些什么?”

然而只是那样,竟叫那常叫她觉得安稳的身躯轻轻颤动。

她想起书上似乎说男子晨间是很容易精神的,而这种地方也脆弱太过,不好轻易碰触。

圣上唇齿虽偶失分寸,怜爱她时大多不舍下重手,只是轻拢慢捻,说怕她禁不住,第二日会痛。

这教杨徽音也生出疑惑,原来绵如春柳的女郎与似山岳一般的男子,那处同样都是不能受一点折磨的软肋么?

她红着脸,轻轻摸了两下做安抚,权当弥补它适才的痛,希望待皇帝醒来,它能自己平复下去。

然而却像是以油救火,越烧越旺了。

杨徽音瞧了一眼自己闯下的祸,轻声“呀”了一下,连忙侧身背过去假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祈祷他多睡一会儿。

可下一瞬,方才还正在睡梦中的君主便覆了上来,他忍不住,揽住女郎低低笑了起来,一面却又责备她,“瑟瑟,瞧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