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8章(第13/25页)

那小子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开始随着垃圾虫的抚摸扭起了屁股。起初垃圾虫没有料到,那小子也会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裤子和内裤褪至膝盖。垃圾虫没有反抗。如果那小子想干,那就干吧。垃圾虫以前也被干过。不会死的,这不是毒药。

突然他的手僵住了。什么东西顶在了他的肛门上,那不是肉体,而是冷冰冰的钢铁。

他一下子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

“不,”他低低地说,在黑暗中恐惧地睁大了眼睛。现在他能在镜子里模糊地看到这个刽子手的布娃娃脸,头发掉进发红的眼睛里。

“是的,”那小子低低地应道,“你别想省事,垃圾虫,他妈的一点也别想。否则我就把你的排泄工厂送到地狱去。达姆弹,垃圾虫。你信不信这个快乐的牛皮?”

呜咽着,垃圾虫又开始抚摸他,0.45口径手枪的枪管进入了他的身体,旋转着,挖着,扯着,他的呜咽变成了痛苦的喘息。难道他会因此而兴奋吗?的确不错。

也许那小子觉察到了他的兴奋。

“喜欢这样,对不对?”那小子喘息着说,“我知道你会喜欢,你这个脓包。你喜欢把它放在你的屁眼里,对不对?说‘对’,脓包,说呀。”

“对。”垃圾虫呜咽着说。

“想让我对你这么做?”

他不想。不管兴奋与否,他都不想。但他知道,最好还是回答:“想。”

“别臭美了。你自己干,你以为上帝给你两只手是干什么的?”

持续了多久?也许上帝知道,反正垃圾虫不知道。一分钟,一小时,一辈子有什么区别呢?在那小子达到高xdx潮的时刻,他相信同时感觉到了两样东西:一是这个小怪物的米青.液热乎乎地射到了他的肚子上,二是达姆弹咆哮着穿过他的身体时发生的强烈爆炸。

而后那小子的臀部不动了,他的荫.经在垃圾虫的手中完成了骚动,拳头变得像橡胶手套一样平滑,过了一会儿,手枪收了回去。痛苦解除后,无声的泪水汹涌地流过垃圾虫的脸颊。他不怕死,至少不怕为黑衣人而死,但他不想在这样一个黑暗的汽车旅馆的房间里死在一个变态狂手中,不想死在看见锡沃拉之前。他应该向上帝祈祷,但他本能地知道,上帝不会对效忠黑衣人的人表示同情。何况上帝曾经为垃圾虫做过些什么呢?或者为唐纳德·默温·埃尔贝特做过些什么呢?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那小子开始唱歌,他嗓门又高又跑调,渐渐地越来越弱,直到睡着:

“我和弟兄们真的成了名人……啊,那些坏蛋认识我们,他们离开了我们……”

他打起了鼾。

现在我要走了,垃圾虫想。但他害怕他一动,会惊醒那小子。等我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我马上就走。5分钟,不能再长了。

但没人知道黑暗中5分钟有多久;公平地说,黑暗中是不存在5分钟的。他等待着。他在不知不觉中打起了瞌睡,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他走在一条高高的昏暗的路上。星星近得仿佛伸手可及;似乎可以从天上把它们摘下来,塞进瓶子里,像捉萤火虫一样。天很黑,寒冷刺骨。朦胧中,借着淡淡的星光,他能看见高速路两旁的岩石峭壁。

黑暗中,有个什么东西正向他走来。

这时他的声音不知从哪儿,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山里,我要给你看一点预兆。我要向你显示我的力量。我要让你看看跟我做对的人是什么下常等着瞧吧。

忽然在黑暗中睁开了许多红眼睛,好像有人在那儿放了3打蒙着篷布的险情信号灯,现在又有人把上面的篷布成对地扯下去了。那是眼睛,它们环绕着垃圾虫,围成一个预示死亡的圆圈。开始他以为那是黄鼠狼的眼睛,但是当围绕着他的圆圈越来越近,他看清了,那是灰色的大山狼,它们的耳朵朝前支楞着,黑乎乎的嘴巴泛着泡抹。

他吓坏了。

它们不是冲着你来的,我忠实的好仆人。明白吗?

后来它们走了。是的,喘息着的灰狼走了。

看,那声音说。

等着吧,那声音说。

梦结束了。他醒来,看见明亮的阳光透过旅馆的窗子射进来。那小子站在窗前,丝毫看不出昨天晚上几乎被可斯啤酒醉死的痕迹。他把头发梳成和昨天一样的闪亮的旋涡式,这时正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他把皮夹克搭在椅背上,带子上悬挂着的野兔脚像两个吊在绞架上的小尸体。

“嗨,脓包!我正打算叫醒你。来吧,今天是咱们干大事的日子,要干的事多着呢,我说的对吧?”

“当然对。”垃圾虫答道,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8月5日晚上,当垃圾虫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躺在MGM大饭店赌场的桌子上。一个金黄色直发、戴太阳镜的年轻人正坐在面前,靠在椅背上。他穿一件运动衫,V形领口敞开着,垃圾虫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宝石。这是一颗黑色的宝石,中间有点红色的瑕疵,像黑夜里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