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练魔功人魔食元婴。(第9/9页)
成玉真仍不答话,拿起镐来,又向坑里掘土。
何仲客又去抢瞩,愤愤地道:“我救金凤,是因她曾对我有思,你这般胡思乱想,真让我无法忍受!”
成玉真停住手,看着他道:“你说什么?无法忍受?”
何仲容道:“是。”
成玉真扔下镐,转身便走。
何仲容道:“喂,你于什么!”
成玉真不理他,径往庙外走去。
何仲客往气不去理他。
庙外响起了马往声。
何仲容一愣,起身向项外跑去,哪里还有成玉真的身影?
听方才的马蹄声,成玉真显然是向西边来路用了,何仲容飞身跃上马背,扬鞭疾追。
那红马也是一匹良驹,又先行已久,哪里追得上?
何仲容无奈,只得劳马,施展起轻功,拼命追赶。
他的轻功已臻化境,又追了十数里,终于追上了那匹红马,但马背上已空无一人。
何仲客大声喊着:“玉真,你回来,玉真!”
声音在矿野上远传,却无一丝回响。
何仲容四处看看。
远处高山,近是密林,又已是即明前黑暗时刻,若成玉真存心不想出来,他毫无办法。
只得垂头丧气往回返,伸手往马背上一搭,却沾了一手血,心中又是一惊,低头细看。
他本是一双夜眼,立刻就发现马鞍旁的马身上毛已削光,上面刻着两行血字:“天黑前留在庙中,万万不可行动。”
他心里又涌起一丝愧疚。
想想成玉真以金技玉叶之躯,不惜与家里决裂,下嫁与他,甚为不易。女孩家,谁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一心一意?她为他牺牲了那许多的东西,他若心有旁骛,替别的女孩操心,她能跟随而来,已够宽容,让她心甘情愿毫不生气,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但转念一想,成玉真纵然有气,也应该发在他何仲容身上才对,那庙中的两个和尚,与她无冤无仇,就稀里糊涂地成了她泄愤的对象,岂不是千古奇冤?如此大小姐的脾气,怎生得了?自己不过是对那两个和尚祷念两句,她就一怒之下无影无踪,实在有些太过份了。
他一个人思思想想,骑在马上慢慢地往回走,到得庙前,天已黎明。
金龙堡处决金凤,就在明天夜晚,事情紧急,他决定把成玉真暂且放下,认真想想救金凤的事。
此时他才想起看看环境,故限一望,大吃一惊。
金龙堡周围十数里,良田千钧,却无一座建筑,一片树林。绿荫不少,但所有树木都是独立一棵,绝无相伴,田地也均为稻田,莫说现在乃冬末时节,未耕种的田野上一览无余,即便是初秋之季,在这稻田中也藏不下一人一马。可见金龙堡势力之强壮,防范之谨慎。
眼前的这座小庙,乃是突兀在这一片稻田中的唯一的一所建筑,面朝大路,背靠金龙堡,门前三五里内也是开阔地,若有人来,早早便在望中。此处若是派有精兵把守,可为去往金龙堡的第一屏障。
何仲容心中有些奇怪。
庙中那两个和尚,分明不会武功,金龙堡处事,怎会如此大意?看来这四堡五寨也是徒有虚名,并非处处料事如神。
想起成玉真刻在马背上的话,再看看周围的地形,何仲容心中再急,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将两匹马牵进庙里,虚掩上庙门,去殿西看看,两个和尚仍躺在那里,此刻也无心再待祝,铲土埋了和尚,觉出腹中饥饿,进僧房去寻出米来,煮了一锅饭。
连日来一直与成玉真双栖双飞,此刻落单,心里自然格外寂寞,成玉真的种种好处,也浮现在眼前。不由又有些替她担心。
一夜奔波,有些劳乏,想来想去,竟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傍晚时分。
何仲容匆匆吃了饭,准备好夜行衣,穿戴好了,等太阳下山。心急时光慢,那一轮红日挂在天边,就是不肯下去,熬到它落山,何仲容已出了一身热汗。
通常人夜袭,均选在三更之后,何仲容却偏选在这刚黑时分。
他在镖局呆过,有些经验,知道寻常之时,人们误事总是在三更之后人困马乏之时,但若这一家一派有大事,格外严加防范,情况就不同了,三更过后.正是防范最严之时。
而刚天黑时则不同了。
金龙堡有大事,来往人众不少,天刚黑,正是人们走动最勤的时候。这时候如果能混进去,行动起来反倒方便一些。
他跟周工才在成家堡的地牢中学到了许多知识,又在成家堡的地道里反复钻了几趟,对这四堡五寨视为天大机密的暗道构造厂如指掌,决定依旧还从地道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