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练魔功人魔食元婴。(第8/9页)

金大立叩首道:“多谢爹爹教诲,孩儿记下了。”

金鼎道:“记下无用,须得会行。我问你,我救凤儿时,你如何处之?”

金大立想想,道:“不知。”

金鼎道:“放箭,射杀凤儿。”

金大立道:“这如何使得?”

金鼎道:“你信不过我十八路神刀么?”

金大立默然。

金鼎道:“你不要看我左手不大灵便,几枝羽箭,谅还挡得住。”

金大立点点头。

金鼎道:“我再问你:若何仲容落败被擒,你将如何对待柳、钟二位?”

金大立不吭声,抬手做了一个砍的姿势。

金鼎点点头,挥手道:“去罢。”

金大立走出父亲的小院,冷风吹来,只觉脊背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才知自己身上已被冷汗湿透了。

他回头向小院揖了一揖,转过身来,脸上已是一片严峻之色。

当天夜里,一道惊人的消息由金龙堡传出:堡主金大立要杀女儿示众了。

济南城外,旷野荒郊,月色皎洁。

一红一黑两匹快马在田野中奔驰着。

何仲容骑着黑马跑在前面,他心中如火,虽然已经马决如风,仍不停地扬鞭催促。

后面红马上坐的是成玉真,她身下本也是一匹骏马,且生性好勇,伸脖扬尾想要争先,可无奈主人手下不时紧一紧嚼口,使它不得不时常放慢速度,比先头一马始终落后十余步。

有红马坠在后面,跑在前面的何仲容也心有牵挂,不得不时时回头张望,常常在遥遥领先之后,又不得不减速等待,心中已有几分不耐。

可他不说。

因为他觉得愧对成玉真。

昨天,他们住在一家小客店里,无意中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金大立要开武林大会,杀女儿金凤以明志。何忡容听此消息后,立刻坐立不安,当即就要奔到金龙堡去,被成玉真苦苦劝住了。

按成玉真的猜测,金龙堡的武林大会显然是一个阴谋,目的是诱使何仲容上钩,二人若在白天行动,目标太大,容易被金家的耳目发现,因此,强别着何仲容在客店里呆了一天,二更时分,才同意与何仲容拉马出门。

此去济南府不过百里之遥,快马加鞭,三更时分,金龙堡已遥遥在望,门前高挂的红灯笼放出的光芒,虽然在十余里外,也格外醒目。

他们来到一座小庙前。

何仲容急驰而过。

成玉真却在后面勒住了纪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足高扬,原地转了半圈,停了下来。

何仲容听到马嘶声回头,成玉真已经下马,向小庙走去。

可他又不好开口指责。此去金龙堡,虽然是为救金凤性命,但细究起来,还是难脱一个情字,有这个请字在,成玉真做为他的夫人,吃醋使性,便有她的理由。

小庙不大,只住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此刻均在院中横倒,已气绝身亡。成玉真站在他们身边,见何仲容进来,一声不响,转身便向大殿走去。

何仲容走过两具尸体边,低头看看,二人手中并无任何兵刃,衣冠整洁,面露惊讶,也无任何搏斗的痕迹。

他心中略略一动,伸手捏了握年轻和尚的右臂,触手松软,肌肉松泄,显然不是习武之人。

何仲容怒气陡生,

他做这一切之时,成玉真已经将大殿和东首两间僧房看了一遍,拿着一锹一镐出来,往何仲容身前一扔,拽起两具尸体,响殿西走去。

何仲容拿起工具跟在后面,成玉真将尸首一丢,接过镐,奋力刨起来。

何仲容站在那里看着她。

成玉真刨了几镐,见何仲容不动,白了他一眼,道:“动手哇,楞着干什么?”

何仲容叹了口气,执锹挖起来。

两个习武之人,工具趁手,挖一个小坑只是须臾之功。成玉真看看深浅差不多,停住手,跳出坑外,何仲容也跟在她身后跳出,成工真抬脚将两具尸道踢下坑去。便要向境里推土。

“等等!”何仲容道。

成玉真抬眼看看他,停住手。

何仲容跳到坑下,给两个和尚整了整衣服,念念有词地道:“阿弥仿佛,西方极乐。二位师父一生苦修,与世无争,不想今日因何某死于非命,在下心中万分抱歉。正所谓城门起火,殃及....”

他话未说完,成玉真也气得浑身乱颤,铲起一锹土扬了下来。

何仲容回头道:“你....”

成玉真并不答言,又将另一锹土扬下来。

何仲客只得跳出坑外,怒道:“你这女人十分无礼,你杀他们也就罢了,还要将我活埋么?”

成玉真不答话,只是向坑里添着土。

何仲容一把抢下凶手中的用,叫道:“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吭声?就算我何仲容得罪你,也与他二人毫不相于,你为泄一时私愤,滥杀无辜,连我替他们祷祝一番也不肯,不觉得太过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