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第二十一章  道似无情却有情(第3/3页)

狼群的腥风渐可闻到,它们来得好快,已不及百丈距离。

公孙兰的坐骑骚动不安,但阮伟的那匹白蹄乌却安然不动,名驹果然不同凡响。

公孙兰忍不住道:“我起来,你赶快走!”

阮伟听她要起来,顿时放心,笑道:“没关系!我等你起来一道走。”

狼群只离他们十丈远,白森森的狼牙,已经清晰可见,公孙兰急得要流泪道:“我……我……爬……不起来,你快走!”

阮伟惊道:“你怎么不早说?你伤在什么地方?”他边说边迅快抱起公孙兰,掠到白蹄乌鞍旁,白蹄乌不得主人号令,丝毫不惊动,公孙兰那匹黑马早已吓得伏倒地上。

阮伟伸手去取公孙兰的行囊,就这一刹那工夫,狼群扑到,咬住黑马,噬扯起来。

阮伟却恰好翻身上马,当阮伟一上马,白蹄乌即刻飞驰而去,不一会已将狼群抛下很远。

半个时辰后,奔下拉瓦山,阮伟顾念到公孙兰的身体,勒住马,取下行囊,打开拿出厚毛毡铺在地上,把公孙兰仰面放下。

阮伟俯身亲切问道:“你伤在哪里呀?”

公孙兰侧过身去,不理他,阮伟叹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呢?”

他越说声音越小,显是十分伤心,公孙兰被他枯涩的声音说动,低低道:“我被寒气侵入骨髓,动弹不得。”

阮伟大惊,急忙坐下,运起瑜伽神功,顿时双掌滚烫似火,伸进公孙兰内衣,在她全身缓缓推揉。

这瑜伽神功对治疗内伤,有无比的神效,只顿饭工夫,公孙兰苍白的脸色渐渐微晕。

但要完全逐出骨髓内的寒气,却非易事,半个时辰后天已全黑,月色朦胧,他俩只能隐隐看出彼此的脸形。

此时阮伟气喘吁吁,显是吃力不胜,公孙兰好生怜惜,但她身体已渐能活动,若叫他停止,前功尽弃,只好把感激之情,隐藏于心。

阮伟揉到她的胸前时,头上的汗珠,滴滴落在她的脸上,公孙兰被阮伟的内家真火,本已烧得神志不太清醒,但被清凉的汗水一浸,顿感阮伟推揉的双手,好似有无比的魔力,于是她的心翻腾上下,忐忑不安。

在这急要的关头,公孙兰被挑逗起春心,乃是十分危险,阮伟再揉盏茶时间,公孙兰突伸双手,要握住阮伟的手,坐立起来。

阮伟大喝一声:“住手!”

他趁公孙兰神志一惊,停住动弹之时,加快渡过潜在的内家真力。

不过盏茶工夫,阮伟力已竭尽,手一软,坐立不住,倒在公孙兰的胸上。

好半晌,公孙兰慢慢扶起阮伟,情泪簌簌流下,她完全痊愈了,阮伟却已软弱无力。

她紧紧抱住阮伟,颤声道:“苦了你了!苦了你了!”

阮伟嗅到公孙兰胸前幽幽的处女之香,他真气耗损过度,定力大减,不觉讷讷地道:“姐姐……姐姐……姐姐……”

公孙兰捂住他的嘴,低下头,冲动地道:“我不要做你的姐姐!我不要做你的姐姐!我要叫你大哥,我要叫你大哥……”

她想到早上阮伟愿意阿美娜喊他大哥,自己情意一动,少女的矜持全失,她疯狂地吻着阮伟,不知吻了多少次,不知吻了多少遍。

阮伟过分疲劳,在公孙兰的热吻中,甜蜜地睡着了。

公孙兰慢慢放下他,然后迅快地支起帐篷,升起一堆火,她睡在他的身旁,默然地看着他的睡姿,心中暗道:“他哪里是无情呀!他的情意可比日月,我再也不气你了,明天我就带你上看龙山,爹爹会很快治好你的伤……”

夜静悄悄地过去,四野寂静无声,黎明快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