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杀气之地作阵云(第10/10页)

杜念远尖笑道:“与我无关,不过与别人有关是不是,脱下来。”

话声中突地欺身上前,骄指分点他的乳泉穴,出招快速如风。

那人猝不及防,连忙举掌一格,虽将来势破解,可是杜念远的另一只手,却诡异莫测的一掠而过,将他的面纱揭了下来。

面罩之后是一张苍白的脸,有愧色,也有惊意。

这次轮到任共弃惊叫了:“文兄!原来是你!”

这人正是文抄候,被揭去面纱之后,他的脸始终望着地下,不敢抬起来。

任共弃倒是颇感意外地道:“一别数十年,想不到与文兄在此重逢。”

文抄侯一拱手道:“任兄好,方才兄弟不知是你,多有得罪,今日兄弟另有要事在身,请从此别过,任兄若有兴趣,明日你我在别处叙阔如何?”

杜念远的目光始终锐利地注视着他,见他抽身要走,才冷冷地道:“文世怕难得前来,何不在此小坐片刻,我命人略备水酒,由爸爸陪你叙叙旧如何,你们有好久没见了。”

文抄候十分窘急地道:“今天我实在有事,改天,改天!”

杜念远冷笑道:“文世怕连水酒都不喝一杯,难道你今天是特别为骂我而来的。”

文抄候干笑道:“哪里,哪里,这全是误会,我是跟你开玩笑,你是个仁慈的女孩子,跟你在一起最安全不过,一点都不用担心……”

口中在说话,眼睛却望着梅姑,隐含否定自己活的意思!

话刚完,人已溜出门口,晃身就不见了。

任共弃呆了一下,才道:“十几年不见,这家伙越来越古怪了。”

杜念远却回头对梅姑道:“妹妹!你认识这个人吗?”

梅姑本来在呆呆地发愣,听见杜念远问到她,才红着脸道:“不!不!我不认识。”

杜念远哦了一声,才淡淡地道:“奇怪!你们都是姓文,是不是?”

梅姑急道:“天下同姓之人太多了,我跟他毫无关系。”

杜念远微微一笑,回头对任共弃道:“爸爸!您怎么到我这儿的?”

任共弃伤感地道:“我从天池夺宝之后,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长白。”

杜念远道:“我晓得,你的行踪我了如指掌,若不是您,谁也别想在长白耽上那么久。”

任共弃感动地道:“我说哟,怎么神骑旅的人对我都那么客气,远远地见了我就躲开了,孩子!你做得这么有声有色,真使我骄傲。”

杜念远道:“别提那些了,爸爸,您老留在这儿做什么?”

任共弃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情:“没有什么?孩子!我只想再见你一面。”

杜念远稍有感动,但仍控制住情绪的平静道:“爸爸!您又怎么我到这儿呢?”

任共弃道:“我在路上看见你,就跟了过来,可是为了你,我不敢露面……”

杜念远笑着道:“可是后来您听见有人骂我,您就忍不住了。”

任共弃道:“是的,普天之下,无论是谁,只要他敢对你不好,拼了我的命,也要惩戒他,不过我没有想到会是文抄侯……”

杜念远笑道:“谢谢您,爸爸!”

任共弃高兴极了,眼眶都是湿湿的。

杜念远忽而又笑道:“爸爸!您肯为女儿拼命,那文抄候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话对任共弃讲,脸却对着梅姑。

梅姑大惊失色地道:“远姊姊,您别这样望着我,我……我认识他。”

杜念远微微一笑道:“是呀!你们非亲非故,他怎么好像对你很关心,恐怕你吃了我的亏,就像我爸爸对我一样……”

梅姑急得哭出来道:“远姊姊,您别逼我了,我告诉您吧,她是我的叔叔。”

杜念远微微一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一定跟你有关系。不过叔叔也没什么关系呀,为什么你们大家都好像不敢承人呢。”

梅姑留着泪道:“他虽是我的叔,可是我跟娘都不愿意认他了。”

杜念远一惊道:“为什么?”

梅姑迟疑了一下才道:“他……他不是好人。”

杜念远微一点头才和婉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吧,爸爸不是外人,我更发誓替你守秘密,即使纪湄也不让他知道。”

梅姑想了一下才红着脸道:“这件事娘跟我都不愿重提,今天若不是碰到他,我也不会说出来的,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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