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7/10页)
“无缘无故,郡主以这个方法来甄试属下的忠心,未免太过份了。”
“好!你说我太过份,犯了不敬之罪,这该死I吧?”
王致远抗声道:“属下一片忠心,郡主却如此相待,实令属下寒心,请恕属下无以复命!”
楼上一声冷笑:“王致远,你的孤狸尾巴经不起两句话的考验全现出来了,滚回你真正的主子那里去,问时带回话去,叫他也安份些,别在我们面前捣鬼!”
王致远道:“属下不明白郡主的话。”
“你心里明白得很,既然要装糊涂,我就明白说了吧,你去告诉潘叔,就说父王对圣上忠心耿耿不会跟他同流合污的,他要造反就明白地干,不要要弄阴谋,把帽子扣在我们父女头上来。”
楼下众人脸色也为之一变,华郡主口中的潘叔,是指在秦中庆阳的安化王展潘,也是诸王中野心勃勃不安份的一个,没有想到王致远竟然是辰潘的人。
王致远的神色也是一阵激变,道:“郡主这话属下更是不明白了,属下与庆阳王府的人,完全不认识,而这种话,轮不到属下这种身份的人去转告。”
他是一口赖到底了,可是楼上的那位郡主更高明,根本不跟他多辩,只以淡淡的语气道:“那你就设法找到一个潘叔的人,把我的话转过去,然后看着机会,能否留在那边,打进去做个内应吧。”
这等于是给他一个退路了,可是王致远还不死心,顿了一顿道:“郡主!五风堡与王爷的关系是人尽皆知,属下既为五风堡的总管,如何还能取信于潘王府?”
哼的一声冷笑:“你应该有办法的,因为潜伏渗透原是你的专长,王致远,你走的时候,可以把五风堡的人带一部份过去,那是你历年引进的私党知已。有了这批实力,潘王府一定会很重视的。”
王致远道:“属下等为王爷辛苦效忠多年,不无微劳,郡主一句话就打发我们走了,不太叫人寒心吗?”
“我没说不要你们,只是父王忠心圣上,听说潘叔有臣之心,派你们去卧底探听一下他的动静,正是重用长才,你要是真的对父王忠心,把听到的消息传回来,父王会记住你的功劳,现在你可以走了。”
王致远冷笑道:“这么重大的任务,郡主竟然当着这么多人交代,属下还怎么进行呢?”
“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连这点办法都没,你就是个庸材,宁王府里可不是白养饭桶的地方。王致远,我当众宣布这件事,就是证明以后你的行为与宁府无关,你也再打着父王旗号闹事生非,该带走那些人,你心里有数,假如我发现还留下的,我立刻加以情肃,王致远,一个聪明人就该知道进退,这是你走的时候了。”
王致远苦笑一声道:“郡主至少该为属下安排一下进投安府的路子。”
“你想怎么样呢?”
“比如说让属下采取一点行动,对郡主稍作冒犯,不过郡主放心好了,属下自有分寸不会伤害郡主性命的。”
哼哼又是一声冷笑:“你倒是个有心人,那你就上来吧,周谕打黄盖行苦肉计,还要打四十棍,才能取信曹营,我会给你一个很好的安排。”
王致远脸色一变,把三个大汉召来身边,低语了一阵,似乎叫他们准备行动。那三名汉子立刻凝神戒备,手挺兵器,挡住了楼梯口,以备他人的拦阻,那四名青衣婢微感不安,似乎要采取行动,王金凤道:“四位姑娘请不必费心了,就站在这儿候命吧。”
那些侍女对王金风的话不作理会,仍有进前之意,楼上似乎对下面的行动完全了然,一声断喝道:“站住!听王大姑的话,你们也想造反了不成?”
王致远闻言又是一怔,但咬了牙仍是向楼梯上去,楼梯是木制的,高约四丈许,宽有七八尺,一侧靠壁,一侧是栏杆,王致远走得十分谨慎,一步步上去,长剑拉在胸前,可是他爬一半高时,楼上仍是没有动静。
他突然一长身,剑光舞成一片光幕,猛地串了上去,疾如电闪,但是只到楼口,忽听得叮叮两声,身子已咕咕咯咯地滚了下来,手中的长剑已断为三截。
而王致远从地上爬起来,已是满脸流血,颧骨上嵌着两枚黑色的棋子,三名汉子大为吃惊,各挺兵刃,在准备往上冲,王致远已摆手道:“站住!别上去丢人了。
语毕往楼上一拱手道:“多谢郡主手下留情,只怪属下孤陋寡闻,不知郡主具有此等高明身手,看来郡主是用不到下等保护,告辞。”
楼上一声娇笑道:“记住见到了潘叔请替我问好,就说多年来承他照顾,我们父女都十分感激,预祝他大业有成,由庆阳北上,经过江西时,我再给他请安去;还有,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那两颗棋子自己拿下来交给那个小道童洗干净了送上来,老道长这付棋子掉了好多棋,我们棋势相等,棋子快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