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我们彼此相爱,永不分离(大结局)(第10/11页)
叶抚稍稍停顿,“甚至,你创造的厄陧、混乱……使徒的入侵,世界的毁灭……全都是永恒。你是永恒,我是永恒……所以,永恒才无处不在。”
“这,很难理解。”
“我说了,不需要去理解。所谓的厄陧之种,只会给世界带来苦难,就连这种苦难,也是永恒的一部分。所以,使徒入侵了那么多世界,让那么多世界毁灭,裹挟了那么多的世界意志,永恒也从未说过要消灭或者惩罚他们吧。”
“存在,即永恒?”
“存在与不存在,都是永恒。”
或者肩膀一沉,“所以,我做那么多,什么都没改变吗?”
叶抚笑了笑,“何必这么想了。发生便是改变啊。还记得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或……使心动,为……翩翩者。”
“我让你自由自在地活下去,是真的希望你自由自在,而不是被‘理解永恒’这种事所束缚。或者,你总是习惯于给自己一身的负担,然后笑着面对世人。”
“你还存在吗?”或者问。
“我,自始至终都存在。不要背着包袱,觉得自己造就了苦难……这样的事情,无数次发生在永恒之下。”叶抚说,“从‘叶抚’这个人第一次出现起,便一直存在着了。”
“如果,你没有在地球呆那那段时间呢?”
“那,叶抚的故事会发生在另一个地方。”叶抚目光遥远,“数的起点是什么?”
“一?”
“是‘零’。无中生有即是永恒,永恒不变即是永恒。”他看着或者笑着说,“而我,是永恒的起点。”
或者恍然大悟。她发现她、鱼木、最初使徒全都理解偏了,一直把叶抚当作一个人在理解,当作永恒的化身……事实上,根本不能用永恒的化身去理解,那是站在人的层面上所给定的概念,然而这样的概念根本无法诠释永恒。
不论他们做什么,做与不做,只要一切都还在发生着,那么这一起的起点,都是“零”。
“那,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又是谁呢?”或者问。
“是叶抚。你们能理解的是叶抚,那我便是叶抚。你觉得你创造了我,事实上,我不被任何人创造,我自始至终都存在着。”
叶抚说,“很浪漫……你们共同书写了一段很浪漫的故事。叶抚是这段故事里的角色,你做了这一切,为的也只是创造这样一个角色。”
“可我,亲眼见到最初使徒,为你凋零。”
“凋零的是叶雪衣,可不是最初使徒。只要九大世界法则还被永恒认可,最初使徒便不会消失。”
“这算什么?”或者忽然有些气馁。
“我说了,你给自己的重担太多。这整个故事不需要被认可,不需要什么意义,存在便是唯一的意义。你是故事的一部分,我又何尝不是呢?”
或者问:“是不是我即便什么都不做,你也会出现?”
“你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这个故事发生。我始终存在,但叶抚不会,你所熟知的一切,包括你,都不会出现。或者,你再好好想想,我说过的一句话,‘这是个无中生有的故事’,而我,是起点。”
“无中生有……”
或者无法去理解,但,渐渐地,她不想要去理解了。
为什么要试着用逻辑去理解一件“无中生有”的事呢?
逻辑,又何尝不是无中生有的。
哪里一开始就存在着什么逻辑,有了一切后,才有逻辑。
叶抚转头笑着问:“或者,我给你一个机会,要去改变一切吗?”
“怎么改变?”
“试着放下你的担子,重新书写这段故事。”
“我……该怎么做?”
“你去试一试,不让厄陧之种出现,不让混乱出现,看看这一切是否还会发生。”
“可厄陧之种已经失控了……”或者一脸愧疚,“我的私心,让我没能及时去制止。”
叶抚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非常开心。
“成长,是不断试错的一个过程。”
他笑着问:
“还记你当初学会那‘一剑’时的场景吗?”
或者觉得叶抚似乎并不介意把她当作胡兰。虽然这让她有些疑惑,但并不会不开心。
“嗯,是在一棵樱花树下。”
“那时候,三月问我我会使剑吗。我说会,她便要我使使,我没答应她,只是说‘待我拔剑时,希望你看得见’。”
叶抚目光温柔。
或者确信,这个人的确是自己曾经认识的先生。虽然自己是不是胡兰已经说不清楚了。
“现在,三月还沉眠着,不过,我想,接下来这一剑,她看得到。”
叶抚说完,闪电般伸出手,唤来一剑。
并非或者背后细长的剑,而是当初叶抚以梨树枝丫所削成的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