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三十三分甜(二更) 昏君(第2/3页)

春光乍泄。

始作俑者得意洋洋,还很好意思地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薛与梵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不信就她一个人害怕被发现。在周景扬面前被发现,他的麻烦还能比自己小?

干脆也就不忍着了,周行叙听着她故意哼唧出来的声音,又不是没见过她真情流露,还是听得出现在这几声里故意的成分有多少。

床咯吱声和奇怪的女人声音传到了电话那头。

周景扬一愣:“你在干嘛?”

周行叙伸手握住薛与梵扶着自己腰的手,扣进她的指缝里:“我在做|爱。”

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挂断的嘟声。周行叙把手机拿开,随手往床尾一丢,对上薛与梵的视线,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恶趣味。

“你说我哥要知道是你,会不会气死?”

薛与梵扭过头,看着他卧室里那一面全是lp的墙壁:“奔丧是你的事情。”

他笑:“弟妹不得去上个香?”

见她扭头看向另一边,周行叙往旁边一倒,侧躺着继续做。他完完全全把薛与梵落在黑胶上的视线挡住了。

“知道我觉得的世界傻子行为是什么吗?”薛与梵继续说:“用生日当密码的人,谈异地恋的人。”

盖棉被聊天成了不抽烟的预备节目,周行叙简单给自己收拾了一下后,又帮她也擦了擦。纸团丢进垃圾桶之后,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为什么对异地恋这么没信心?”

薛与梵枕着他的胳膊,身上虽然擦了擦,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体力还没有恢复,她闭着眼睛在小憩,听见他问自己,薛与梵缓缓睁眼:“我和你详细说过我前男友吗?”

周行叙:“没有。”

当时网络上还没有pua这个词。

“我不是有实训周吗?”薛与梵说就是每个月都有一个礼拜几乎见不到她人的时候:“甚至都不算做异地恋,只是没有像以前约会见面那么频繁了,他就开始pua我了。”

薛与梵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抬眸看着他:“我不是说你是这样的人,但是我觉得异地恋就是很不靠谱。我爸有一个朋友,我那时候还小,和他一起吃过好几次饭,知道他是外地来这里打拼的叔叔,每次他都带着一个阿姨过来。我到了长大才知道那个阿姨根本就不是他老婆。他在老家有儿子有女儿,因为异地耐不住寂寞就找了个女人陪在自己身边。”

周行叙一直没有说话,听她讲了一大堆,在他怀里调整了好几个姿势之后,她又平躺,看着天花板:“我之前觉得和你只是炮|友关系不好,但是我现在觉得这关系不要太好。”

所以前一段时间她想通了,她不应该谈恋爱,到时候去赌一段是可能成为佳话的两年异国恋,还是变成痴男怨女相互抱怨,收场难堪的大概率普通恋爱。

今天经此一役,薛与梵发现自己好像对他有点上瘾了。

就像以前薛与梵听他说自己,说她对他有性吸引力。今天薛与梵发现他对自己也是,事后的空虚感变成了此刻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要不恶毒一点,从现在开始每天睡前拜佛,荤素搭配向佛祖菩萨保佑她回国的时候周行叙还没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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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叙弄不懂学艺术女生脑袋里的发散性思维,那天之后薛与梵彻底将炮兵连队友的模式运用得如鱼得水。

没有了以前吃个饭都要告诉他的闲聊了。

但薛与梵也是真的忙,小八她们一个个现在才返校,薛与梵帮她们搬了行李拿了快递。又继续泡在教室里准备她的毕设。

连断了四根锯丝之后,薛与梵手指也负伤,可惜三毫米的伤口,出血量都淹不死一只蚂蚁的程度并不能得到宿舍室友的怜悯。

论文那头也到了瓶颈的时候,龙头蛇尾的悲剧仿佛在劫难逃。

四月的天越来越热,薛与梵一头毕设刚结束,又开始忙着准备她出国进修的资料。这些表格不允许一个错别字,薛与梵打印的耗费迅速增长,而且这资料表隔天来一张,过几天再来个三四张。

而且还都是拖延不得的。

渐渐地她连炮兵连队友的关系都无暇顾及了,只是可恨好几次想和周行叙提打个分手|炮之后算了别联系了,但是自己亲力亲为把周行叙锻炼的太好了。

舍不得。

那头他拿着吉他坐在床尾,在弹两只老虎,一本正经地在乐谱上写下几个大字后,递给薛与梵看。

——赠吾爱。

薛与梵把乐谱揉成团丢还给他,纸团砸到了他身上,然后又掉落回床上。他洗过澡,没穿上衣,宽肩窄腰的身材加之游泳晨跑不懈怠,一直保持的很好。

肩头的牙印还在,他夸薛与梵牙齐,薛与梵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你也不差。”

网络发达了,有时候看着网上美女跳舞的视频,大家也都理解为什么昏君不早朝。薛与梵躺在床上看他弹吉他的样子,头发微湿,胳膊上的抓痕犹在,扫弦的手手背青筋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