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

“她身子太弱,孤舍不得伤她,总得寻别的乐子。”

江钦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这位殿下素来眼高于顶,不可一世,青楼名妓都被只得他一句‘不过如此’,在遇到咸笙之前,也就只有湛瑾的母妃,曾让晋帝捧在手心里的梅妃才得他一句‘堪堪入眼’,当年晋帝听他小小年纪,对美色要求如此之高,还笑他日后只怕娶不到媳妇,湛祯便果真如他所料,屋内连晓事丫头都不设,因为嫌弃人家庸脂俗粉。

江钦想过,他对咸笙一见钟情,不可自拔,与他多年未曾接触女子也有关系,简单来讲,克制太久,憋不住了。

可就算咸笙不能让他尽兴,他也不该另找啊?原本就挑嘴的宁愿饿死,怎又会在有了珍馐之后跑去吃家常菜呢?

江钦百思不得其解,湛祯却又沉默了下去,喝了两坛烧酒,他终于放过了江钦:“回去睡吧。”

说罢,也不走路,直接飞身踩在院里的松树树梢,身影矫健,出了江府。

江钦从屋顶下去,看到老爹在前厅正襟危坐,问:“您怎么不睡?”

“他来找你想是为了今日冰湖事件,为父在等太子吩咐。”

“……您误会了。”

湛祯策马回府,一路走回新房,在外面的炉子前烤去满身寒气,把手脚都暖热,才走进内室去看咸笙。

咸笙躺在那里,脸上因为暖意而泛着淡红,湛祯缓缓在床边蹲下来,伸手把他颊边碎发拂开,然后凑过来,在他嘴唇吻了一下。

咸笙睡的很沉,毫无所觉。

一觉醒来,湛祯又不在屋内,咸笙实在疲惫,喝了药便又睡下了。

到了日上三竿,宫里来人请他进宫,咸笙心里很不想去,但又无法抗旨,只得让如意帮忙收拾。

月华给了那老太监银子,笑吟吟问:“敢问公公是奉宫里哪位贵人之命来宣太子妃的?”

公公油盐不进,她只好收回来,走回咸笙身边:“只怕来者不善,我命人给太子送信儿。”

咸笙点头,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探出头,才发现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宫,不禁困惑起来。

“阿春这个臭丫头,怎么还没把水晶虾饺拿来!”湛瑾宫里,湛茵正趴在桌子上抱怨,然后扭头看向湛瑾,她额头缠着纱布,神色淡淡。她无疑是很好看的,湛茵看得大为喜欢,道:“你待会儿多吃几个,我可是专门跟南梁来的厨子学的,为了报答你昨日舍身相救。”

“若非是辛皇后良善,我早已与母妃一起被处死,救你是应该的。”

“哎,你总喜欢把这事挂嘴上。”湛茵笑道:“你我出生只差一日,又是血缘姐妹,母后救你也是应该的。”

湛瑾淡淡一笑,湛茵倒也习惯了,门外,阿春端着虾饺走进,同时也带回了一个消息:“方才太子府的马车进宫了,很奇怪,没去看皇后,却朝着太后寝宫去了。”

湛茵疑惑,忽然意识到不对,湛瑾也想起来:“清容手筋被秦易挑断,你亲眼所见?”

“皇祖母那般疼爱清容,定然是要问罪的!”湛茵也急了,“阿瑾,你快想个办法!”

这厢,咸笙刚走进去,便发现这里除了太后之外,还有一个冷面如霜的女子,看服饰,当是贵妃,他福身拜见,太后却忽然冷下脸,一拍桌案:“跪下!”

咸笙平静的跪下,“敢问皇祖母,咸笙犯了何罪?”

“你勾结梁人,废了清容一只手,还炸伤六皇子,还敢问哀家犯了什么罪?来人,掌嘴!”

咸笙道:“若咸笙当真勾结梁人,也属于国事,当交由刑部处置,皇祖母越过父皇与刑部,私自对孙媳动刑,知道的是觉得您体恤父皇为国出力,不知道的,还当您是越俎代庖,蔑视帝王呢。”

太后脸色大变,一侧荣贵妃也微微侧目,她挑了挑眉,缓缓站了起来,道:“大梁长公主还真是好一张利嘴,对北晋律法如此熟知,那敢问,若是本宫亲自掌嘴,单纯就是因为看你这梁人不顺眼,长辈打晚辈,你待如何呀?”

咸笙微微一笑,“那贵妃可要想清楚了。”

荣贵妃一笑,懒洋洋道:“本宫想不清楚,不如公主分析来听听。”

“我乃大梁长公主,系关两国和平,贵妃今日此举,有蓄意挑起两国事端之嫌。”

“哦?”荣贵妃道:“你是说……那个被湛祯连破二十城的小国么?”

咸笙神色不变:“何止呢,我还是太子正妃,皇后儿媳,您亲自掌嘴,教育晚辈这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可要说,你我初见,并无旧仇,这是有意跟皇后过不去,似乎也十分有理。”

荣贵妃眸子又冷了几分,“你当我怕她?”

“您可以试试。”

荣贵妃冷笑一声,猝然抬手,如意急忙扑上来抱住咸笙,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贵妃娘娘息怒,公主身娇肉贵,您若有气,请对着奴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