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书房(第2/3页)

自那之后,我就常驻他的书房了。

打开书房的门,刚刚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我就被人钉在了桌边,一只手从后面环住我的腰腹,将我禁锢在了桌子和胸膛之间。

我背对他,没办法转身。

只能看着蔚先生的另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将他手里的文件堆在我放好的那部分上面,空出的手再度搭上我的腰腹,将我牢牢锁住,额头靠在我的右肩头。

我没有动作。

屋内烧了地热,他的温度偏高抱得很紧,像挂在树上的无尾熊,灼热的呼吸洒在我的颈间。

我渐渐出了汗。

又过了片刻,蔚先生声音闷沉低哑道:“何枝。”

我应声:“嗯。”

蔚先生:“我要你。”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开始耐不住一般吻咬我的颈侧,带来炙热的痒意。我往左稍稍避开一点,他立刻皱着眉追上来,将腰间手臂箍得更紧。

我被他抱着抵在桌边,最多也只能侧侧头,只好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文件,问他:“那工作呢?”

“没事。”蔚先生声音含糊急切,哑得不成样子,“……明天再说。”

————

次日。

我在书房陪着蔚先生工作,他处理文件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剧本。

临近中午,蔚先生的工作完成,出门去了公司,走之前跟我说他中午还会回来。

我点头应是,思考中午做些什么吃的。

蔚先生吃饭不挑,几乎没有什么忌口,酸甜苦辣咸皆能入嘴,只要好吃就行。我的厨艺尚可,但肯定比不上他常光顾的大厨,做出的饭菜富贵精细。

我简单做了几个家常菜,他回来看到后心情明显好了几分,尽管抿着嘴,但眼角却弯了起来,想来很是受用。

蔚先生下午十分难得的没有工作,空闲了下来,于是便和我一起在家中待着。我在翻看剧本的时候,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像是没头绪的狮子,时不时侧侧头,余光似乎是在看我。

我触及到他的视线,他就若无其事地移开眼,心虚似的清清嗓子,问:“何枝,你在做什么?”

“看剧本。”

我回答。

他好像在没话找话:“元旦有工作安排吗?”

“元旦?”

我看了眼时间,发现两天后就是元旦,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发现。看来是这些日子忙过头,又操心太多,忘了时间。

张导将试镜的日期订到五天后,或许也有避开元旦节日的意思。

我立时明白了蔚先生的意思,于是放下剧本问他:“蔚先生,元旦有什么安排?”

前两年,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如果我们两个人有时间,蔚先生就会带我一起外出度假。有趣的是,他在重要的年节,大部分时候都是无事的。

我们外出度假时,最初是赴他朋友的局,后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去的日子里,我们去过许多地方,轻装上阵,简简单单。

蔚先生不是个喜欢刺激项目的人,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欣赏风景,或者去钓鱼之类。两个二十多岁的人,年纪轻轻便已经跨入了晚年生活。

健哥也会注意,提前和我沟通好,不在蔚先生有想法的时候给我安排工作。

不过这一回,健哥却是单纯地为了张导的戏。他知道蔚先生快厌烦我了,不仅没有沟通元旦假期的事,反而在积极为我日后脱离蔚先生铺路。

这次的假期是阴差阳错。

只见蔚先生眼睛一亮,问我:“工作忙得过来吗?”

“忙得过来。”我点头,“这几天没有新的通告,只在家里看剧本,准备试镜。”

“试镜?”蔚先生立刻想到了,“张铭的戏?”

“嗯。张导把试镜片段发给了健哥,约好了试镜时间。”既然金主问了,我自是应该好好解释,“我们很看重这次机会,健哥让我这几天把心思都放在钻研剧本上。”

蔚先生皱了皱眉:“……张铭没跟我说。”

我有些摸不准他这句话的心情。

不过他这么忙,我工作上的这些琐碎事,本也不好事事告诉他、麻烦他。这次大抵是因为他和张导认识,所以才会这么在意。

“那算了。”蔚先生说,“今年元旦我们就不出去了,待在家里。”

“不用顾忌我。”我说,“按照原本的安排来就好。”

“不出去了。”蔚先生却果断拍板决定,“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年年出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今年冬天的确冷,风比往年刺骨,雪也下的极大。

但这其实并不妨碍人出游。

蔚先生决定已下,以我的立场,总不好过多干涉,还要感激他为我着想:“听蔚先生的。”

他便凑过来亲我的额头、鼻尖,然后吻住我。

我能感觉到,今天中午蔚先生去过公司后,心情就变得十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