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春梦了无痕,天下公敌(第2/4页)
“你真的舍得?”
君忘轻悠悠的飘然而现:“舍得将一大半个他,交给我?你真的喜欢他?”
纪小墨冷冷的脸上,有落寞:“有什么舍不得,男女之情在我和他的心里,不是第一位。他有他的追求,我有我的追求。有你照顾他,我会放心。”
君忘静静的看着她。纪小墨垂首低语:“至少你是真的喜欢他,不会伤害他。他……”
一顿,纪小墨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左无舟肝肠寸断的一幕:“在男女之情上,他就是一个从来没有长大的孩子,就是一个白痴。没有细心的呵护,他会发疯的。”
纪小墨重新抬首,绽笑:“我不是他的良配。我和他都太要强了。你才是。”
“你的天资极好,你二百多岁,便已是领域武圣了。他志在魂道,你的天资决定你可以跟他在这一条道上并肩扶持而行。你比我温柔体贴一百倍,我从来孤独惯了,根本不懂如何照顾关心一个人。”
“他有时很笨很白痴,你很聪慧。有你,他不会吃亏。”
看着呼吸急促,脸上愈发红润,犹如中了春药的左无舟。纪小墨毅然起身:“我现在,将一半的他交给你!”
君忘平静的凝视着纪小墨,纪小墨步伐蹒跚的走了,没入黑夜中。
君忘笑了笑,轻声自言自语:“你错,许是我有若干的优点,但,你也有一个优点是我万万比不上的。”
“他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
北风呼啸。纪小墨没听见。
……
……
凝视呼吸愈来愈急促,愈来愈是滚烫的左无舟。
君忘上前,将他揽住,看着黑色的天边:“恨一个人,可以一千年一万年一生一世的恨下去。喜欢一个人,能否一世百世的喜欢下去?”
君忘绝美姿容上,焕发皎洁的笑:“欢喜一个人,很难,也很容易。有时,相对一生,也不会欢喜。有时,哪怕一眼,也是情定机缘。”
欢喜一个人是什么?
就是看见他了,就是一眼认定他了,是他了,一辈子就是他了。除了他,不会再有旁人了。
一生,百世。君忘等的,就是他。
如果等不到她真正想要的,她宁愿在百世沉沦中,继续等待,直到等到的那一天。
“一半!一半?”君忘笑了,和在风中,有些瑟凉:“我和纪小墨,终归是不一样的人。”
君忘微笑着,凄苦着,抱着左无舟入了屋中,亲自替左无舟除下衣裳。然后,君忘往左无舟倒下。
“一半?”
……
……
这一天夜里,左无舟做了一个很妙很怪的美梦。
他梦见,纪小墨和君忘在一道说了一些话,然后纪小墨走了。
他梦见一个和君忘一模一样的女子,放下了那娇柔无比的身段,倒在他的怀中。
梦见洁白的身子,柔软的身段,就这么赤裸裸的倒卧在他的怀中没,像一种浪潮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彼此。
有娇呼,有呻吟,还有那迷碎人心的动人美态,有那红晕满身,有那激情昂扬。
似有一种无穷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在激情中,淹没在激情中。梦中的左无舟甚至有一些粗暴,几乎将君忘揉进身体里。一切如梦似幻。
醒来后,左无舟发了很久的呆,才从四下的环境和痕迹,终于发现:“这不是梦,绝计不是梦。”
回想起来,左无舟愈发肯定那并非梦幻一场,失神:“君忘……”眼神涣散半时,重是锐利起来:“昨晚喝的东西,有古怪,是小墨设计了我。”
这如梦似幻的一夜,究竟是怎么回事。左无舟很想弄清楚。
……
……
找到纪小墨不难,左无舟忽攸感到难以启齿,略作犹豫,才道来:“昨晚,是怎么回事。”
“昨晚怎么了?”纪小墨一脸诧异的看过来,似乎真的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昨晚喝的东西,你是否下了某些不应该的药。”左无舟沉住气,沉声道,有愠意,忽是想明白了:“你不必把我往旁人身上推的。”
“下药?没有,断然没有。”纪小墨决然否定,神色不容质疑。
纪小墨既是一口咬定没有,什么都没有,是左无舟“发春”,左无舟也没奈何。
然后,左无舟前往找到了君忘,打量凝视她很久很久:“昨晚,是不是你。”
君忘嫣然一笑:“你说什么昨晚?”
左无舟不是流氓,昨晚的一切,再是豁达,也极难挂在嘴上说出来。生平第一次如此窘迫,左无舟在君忘的否认下,终于还是无可奈何了。
“昨晚,绝对不是梦,绝计不是。”
不论纪小墨和君忘如何否认,左无舟心知肚明,对此,甚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