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地同悲

石人讲道，对叶生几人而言，就像是把大道法则的门户给打开，让他们近距离观察。

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

诸葛小明一开始喜不自禁，摇头晃脑，沉浸其中。但随后就开始感到难受，眉头紧皱，竭力理解，最后还是如听天书，一脸懵逼。

赤军也是这样，一开始能听得懂，但随着深入，一知半解，半蒙半猜，在到完全不懂，过程很艰辛。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放弃，而是把自己不懂的地方先记下来，等到后面自己能理解，在来慢慢的积累。

这一点渡青衣就没有学，他专心致志的领悟着半仙境界的道韵，后面全部不听了，就沉浸在这一部分。

他本来就接近半仙境界，此番得到机缘，完全的沉浸在里面，根本不理会其他。

他要突破了。

突破半仙境界，渡青衣知道自己的状况，他听到后面，也会很吃力，还不如抓住这一次机会，让自己突破半仙境界。

渡青衣起身，没有惊动叶生几人，自己独自离开了古城，在外面开始突破。

城内，讲道依旧在继续，唯有叶生一人，在竭力的吸收石人讲的东西。

深不可测，晦涩难懂，道韵绵长，周而复始……

叶生学会了这一切，开始慢慢的深究，专研，沉浸在里面。

他的修为不自觉的开始突破，半仙六重天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困难，直接攀登到半仙七重天。

叶生没有在意这个，相比较突破，他更在意的是对世界，对宇宙本源，大道的领悟。

他的纪元之拳在疯狂的吸收，一点点的膨胀，扩大，纪元之书又多了几页，上面写满了神秘莫测的大道，被叶生吸纳。

三天的时间恍若一瞬，当石人停下来后，叶生怅然若失的叹口气，他还没有感觉吸收完全，就已经结束了。

叶生站起来，身后的诸葛小明和赤军更是懵懵懂懂，实际上第一天结束后，他们就彻底听不懂了，但还是坚持下来，把所有的东西都记下来了。

听不懂没关系，到了以后在慢慢的研究。

石人讲道结束，身躯在度脱落一些，裂痕增加，似乎要随时崩溃了。

“你们离开吧，让我在最后的时间里，自己一个人安静的离开。”石人平静道。

叶生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石人的结局在已经注定。

叶生一句话没有说，默默地就一鞠躬，和诸葛小明赤军一起离开了古城。

破碎的古城，斑驳不堪，好似被时间遗忘，孤零零的存在这里。

大家离开古城后，轰的一声，城门关闭了，石人自己走到城中心，回到自己蜕变的位置上，安静的等待死亡降临。

正如当年，他信心满满，意气风发，在这个位置上，踏上了超脱之路。

时间带来了一个轮回，他在这里超脱，在这里死亡。

石人很安静。

“好可惜。”渡青衣叹口气，石人如果不超脱，现在的他，依旧是宇宙里顶尖高手。

叶生眼神幽幽，道：“未来的我们，也可能踏上这一条路。”

诸葛小明和赤军还有渡青衣都沉默了。

一旦超脱成功，那必定很厉害，对抗混沌族就有了底气，但能超脱吗？

没有人说话，大家默默地离开了古城，继续深入。

这个地方遇到武无敌，只是四骑士后代中的一位，还有三位在等待着叶生他们，把他们全部杀了，在把人头送给四骑士，激怒他们，引发一场大战。

这是叶生此行的目标。

离开了古城，很远很远了，叶生不经意间回头一看，一抹绿色映入眼帘，转瞬即逝，他好像看到一个倩影，孤身走入了古城里。

“青衫学姐？”叶生停下脚步，呢喃道。

“什么？”渡青衣诧异道。

诸葛小明和赤军也面面相觑，看着叶生，在看着远处天地交汇处古城，什么都没有啊。

叶生笑了，没有说话，他敢肯定，自己刚才看到的影子，就是青衫学姐。

这个活出了第二世的道院掌舵人终于还是来了，在石人的临终时刻，找了过来。

青衫学姐为什么活出第二世，这是一个谜，她自己也没有解释很清楚，只是说因为混沌族的帮助，才活出第二世。

但在这其中，石人很关键，没有他走遍宇宙八方，穷奇毕生之力，收集青衫学姐的灵魂，维持本源，青衫学姐是没有第二世的机会。

终于在最后的时刻，石人还是见到了青衫学姐，这一点让叶生很开心。

走着走着，叶生忽然看向天空。

下雨了。

滴答滴答。

叶生伸出手，接住了雨水，但准确的说，是血水。

天地同悲。

渡青衣脸色悲戚，道：“石人走了。”

诸葛小明抿着嘴，叹口气。

赤军幽幽道：“宇宙大道有所感应，曾经的一位老朋友离开了，下起血雨送别他，这是只有掌握大道的人才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