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特别(第2/3页)
南烟笑:“冷泠是教授?”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话题止于此。
路上又聊了些别的,关于冷泠,关于冷泠的美术馆,关于他今天的饭局,南烟都只将冷泠当做他的一个普通朋友问起而已。
徐宙也其实早就意识到,南烟好像从来不会吃他的醋,从不会认为他和别的女人会有些什么。
她一向很放心他。
可是他却很吃怀礼的醋。
以前,现在都是。
怀礼多看他的南烟一眼,他都要爆炸。
而怀礼明显意识到了,还偏偏频频来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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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晏从疗养中心搬回了原来的房子。
房子老了却耐不住地方好,去年小区新做了周围的绿化,从二层阳台望下去,远处人造湖波光粼粼,绿植如被,采光和风景都好得不得的了。
这房子有段时间没住人了。
怀礼今日回来上下望了一圈儿,很是怀念。他十二岁那年独自从港城来北京,一直住在这里。
老晏午休起来,房内开了加湿器,稍稍能过滤闷燥的空气。
医生嘱咐了不能开空调,北京的夏一向冗长,燥热要蔓延到秋季中旬才会稍有凉意,所以每年这时都很难熬。
老头是个暴脾气,去年还嚷着这夏天这么热让他一命呜呼了算了,可谁知他的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好,几次常规检查下来都没有大碍,精神也越来越好。
晏语柔要买画廊的事儿本想真正拿下来了再告诉老晏,别让老爷子提着一口气又给她否决了。
可谁知怀蓁昨日“闲聊”时多嘴谈到了此事,生怕她拖累她的好侄子怀礼再像上回那样挨老晏一顿骂似的。昨天老晏听说了,当即就决定今天去画廊看一看,到底值不值得买下来。
司机老陈的妻儿在老家有了事需要照顾,前几天就回去了。怀郁开车来接老晏,怀礼陪同。
晏语柔闹了脾气没来,只叫怀礼陪着老晏去看。她可不想老晏絮絮叨叨的,她平白遭一通脾气。
一百多万的事情,又不是四千万。
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还当她是个没法自己做决定的孩子似的。
老晏近三年几乎都在疗养中心度过,许久没出这么久的“远门”,发觉哪里与自己记忆中不一样了,便去问怀礼和怀郁。
怀礼耐心,怀郁倒是不疾不徐地调笑:“爷爷,您这出趟门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不至于吧?”
老晏说:“你还说呢,上回那个拍卖会,那副画60万买回去我实在觉得亏了,没有当时好看了,柔柔还说值得,一直叫我拍。”
老晏又对怀礼道:“怀礼那晚来晚了,要是他在我旁边,我也不会白白花掉60万呀——”
怀郁后视镜瞧怀礼了眼,开着玩笑:“爷爷,你这就错了,我哥看到什么只会说‘好好好’,他没兴趣的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你从他嘴里可听不到一句‘不喜欢’——你说是不是啊,哥?”
怀礼正拿ipad浏览上海分院发来的材料,他只是笑,也不否认。
蓦地手机震动了下。
陈舒亦的微信。
他扫了一眼,没回复。
拿开手机,视线继续集中在平板屏幕。
画廊转手的事儿因了老板出远门暂时搁置下来,晏子谦近日在北京,兄妹俩今天下午便一同出去了。
老晏下车还在骂俩白眼狼,絮絮叨叨着趁画廊转手前淘一淘漂亮的字画儿艺术品什么的,要是柔柔接手了这些东西都得败家似的变卖掉。
晚了几日没回上海,积攒了很多工作消息,怀礼陪老晏和怀郁上楼参观时注意力还在手机上。
上方还在弹消息。
这里展览的东西确实没几件值钱的,老晏喜欢搞收藏,懂点艺术皮毛,便指指点点的,没能入他眼的。
直到二层参观到一半,突然驻足。
怀郁先大惊小怪起来,开着玩笑:“——哥,这画儿不会是画给你的吧?”
老晏也注意到了,跟怀郁一起笑呵呵的:“还真是!我这老花眼啦——差点儿没看到。”
怀礼没抬头都知道说的是哪一幅。
他闲适地倚住二层栏杆儿,长腿疏懒地交叠,淡淡地笑着应:“只看到了个名字就觉得是画给我的?”
“那说不定呢——”
女人也没少送给过你东西。
怀郁没说出后半句。
“画的很漂亮啊,怀郁,我那天拍的那副画和这副的主题差不多,两个可差远啦。”
老晏凑上前仔细打量起来。
他眼睛不太好了,今天出门特意带了个放大镜,好似真将这幅画当做是谁画给怀礼的了,一边端详着,一边问:“怀礼,你认识画这幅画的么,认识的话可要告诉爷爷啊——”
怀礼此时将手机收回了口袋,走了过来,稍稍低身,也学着老晏打量起来,好似称叹着问:“确实画的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