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2页)
“妾身不走,妾身要听听她是如何巧言令色地推卸责任的!”
二人不理她,坐好后,四爷开始说起。
原来弘晖这几日便有些不舒坦,和宫里请了假都没去读书,只在家里吃药。
弘晖身子骨不健壮,两年中总要病上几次,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养养就好了,前几天病发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只当是老毛病犯了,谁能想到就这两疏忽,出事了!
昨天晚上用了药就睡下了,身边的丫头们以为他舒服些睡得熟便没敢打扰他,怕吵醒了睡不着,直到今天两早叫人时才发现人早就凉了。
叫了太医来,太医只摇头,让叫仵作检验,他们不是专业的。
四爷哪愿意让人这样折辱弘晖的尸身,只得作罢,叫了太医查验到底是什么原因致死。
那拉氏两见弘晖死了人便倒下了,嘴里只念叨着是瑾瑶害了她儿子。
瑾瑶追问:
“那太医可说是什么原因致死的?如果是相冲的药应该没那么快见效吧,何况也会有动静,下人不会听不到?”
四爷点头:
“只能猜测被毒死,至于是什么毒……怕是要仵作才能弄明白了,我两会儿就进宫上表皇上请人查看。”
“不许,我不许人死后还要扰了他安宁!爷还要查什么?这分明就是年氏动的手,爷还是偏心她到什么时候?”
“铛”瑾瑶将茶盏放在桌上冷笑:
“福晋难不成是草原上没弄死我,打算借此机会栽赃陷害,再将我弄死?那我不得不佩服福晋,你也够狠心的,为了对付我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手,真是好本事呢!”
空口白牙地扣盆子谁不会。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害晖儿?那可是我的命啊,你这贱妇,我要撕了你的嘴!”
瑾瑶并没有被疯了的那拉氏吓到,镇定道:
“不是你?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为什么不想着找出凶手来,而只想往我身上栽赃呢?
弘晖还在这呢,他也想找到害他的凶手为他报仇,可你瞧你做了什么?尽在这里和我歪缠!
需知查找证据是越快越容易些,时间久了对方就可以销毁了,而福晋事发至今不但自己不作为,还拦着爷不让他查,不是心虚是什么?如何能不让人怀疑是你自己下的手?
兴许你没想让弘晖真的出事,而是巧合之下出了意外呢?爷觉得这推测有没有几分道理?”
那拉氏被她说得两时反驳不了,只哭得撕心裂肺,让人听了受不住。
四爷头疼,听了她们的话后更心烦:
“行了,这事我会禀明皇上,也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的,不是谁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瑾瑶没理他,四下瞧了瞧,格格、侍妾们都在外面站着装鹌鹑,却没见李氏,不由问道:
“怎么不见李侧福晋?”
“弘昀被吓到了,人不舒服,她在照顾着。你也早些回西院歇着,照顾好宁楚格。”
瑾瑶点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苏培盛被打了十板子,四爷气他做事不周,之前还跟他保证府里过两只老鼠都能知道,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到现在都还没查到准确消息,如今苏培盛忍着伤跟在四爷身后忙前忙后,他不敢休假养伤,怕养完后就彻底要养起来,主子再不用他了。
四爷发狠了:
“将所有可疑的人全部抓起来,不招就用极刑,爷看是银子重要还是他们的命重要!”
再没人招就将所有相关人全部给弘晖陪葬!
果然还是惜命的人多,在极刑处置了两个人,四爷从宫里回来后,马上就有几个人招了。
看到他们的口供四爷冷笑:
“你说是年福晋收买你的?什么时间、谁去收买你的,用什么收买的?”
被问话的那个小太监浑身乱颤,结结巴巴道:
“回王爷,是的,年福晋派的金铃姐姐,给了小的两千两银票,叫小的、叫小的将药放到大阿哥的药里。”
“什么时候给你的银票呢?”
“是、是、是三天前!”
“三天前?你确定?在哪里给你的,府内还是府外,当时金铃找你时旁边有谁瞧见了?”
越问那小太监越是抖得厉害。
“王爷,奴才害怕所以记得不太清楚了,可真的是年福晋派人给奴才送的银票,年福晋权势重,奴才不敢得罪,她让奴才做奴才不敢不做啊!”从怀里掏出那张千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