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我无所谓她怎么想,你又为什么在意别人怎么看你?”

“我为什么在意?当然因为你是她男朋友,而她又是我同事啊。大家一家公司里面工作的,有点什么误会很烦的,我也是为你好,长久以往,被丽莎知道,你们感情要出问题的。”

瓜少一脸云淡风轻,就很无所谓的样子:“首先,她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又不是我未婚妻,就算她是,也无权阻止或干涉我做什么。其次,一个常年相亲失败的人跑去为别人做情感咨询,指导别人如何如何,不觉得很好笑么?”

“为撒?”二瑞一怔,杭州土话都不自觉冒了出来,也顾不上生他说自己常年相亲失败这件事情的气了,“为撒她不是女朋友?你这种说法很奇怪哦。”

“因为我没对她表白过。”他淡淡道,“当然我们对彼此都没有过任何承诺。”

“所以呢?”

“所以,我和她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关系,建议你不要总是以女性思维去想任何事情。”

“嗯嗯,你们男性思维就是,只要enjoy the moment就好了,对不对?”

其实仔细想想,他渣男的光辉也不是最近才开始照耀大地的。基于对他多年的了解,她倒没有过分惊诧和震撼,只是想起丽莎前不久在年会上跑来敬酒时,一口气喝下数杯红酒时的情形,她那些包含真情实感的祝福语,以及她吃飞醋,在二面时刻意为难自己的事情,心里有点点不是滋味,就轻轻叹了一口气,代丽莎不值,可能也有几分是为自己。

二瑞撕开一包小鱼干,给小正经吃一根,自己吃一根,过一会儿,又叹气。

瓜少听她叹气,笑了:“你这是在嫌弃我吗,二?”

“嗯,很嫌弃。”她说,“以后咱们除了工作,私下里不要来往了。即便回杭州,也装不认识好了。”

他嗤的一声:“我交朋友其实是很挑剔的,这点你应该比谁都知道。跟你来往,我都还没嫌弃你胸无大志又贫穷呢。”

“不华哥啊,”二瑞想了想,语重心长劝说道,“我们都是在一家公司里面工作的,所以还是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争端吧,虽然咱是渣男,但也讲点渣德,咱们以和为贵,好不好?”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他已经很不高兴了,碗推开,手里筷子也丢了出去。

“你以后不来了,我自然就管不到了。”

“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搬回来。”

“行行行,你的房子你做主。”二瑞“蹭”地站起来,“我这就收拾行李搬走!”

看她真的去收拾东西了,他闷闷道:“那还是我走好了。”言罢,起身去找自己的风衣外套和围巾,拿上车钥匙,到门口,却又回头。

二瑞问他:“刁妃你现在就要带走?”

“虽然我和你分开了,但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却还在,所以在我这里,你是不一样的,是谁都代替不了的。”他眼睛望着她,语气里透着无奈,以及些许的委屈,“所以就算不能在一起,我还是希望能和你朋友一直做下去,咱们以后做那种即便各自成家,也能一起出来吃个饭,喝点酒,平平常常聊天的朋友,就像咱们读书那会儿。好不好?”

二瑞没听他说话,她正在唱歌给小正经听。小正经不怎么想听,她捉着它的两只脚爪,强迫它坐在自己面前不准动。她唱腾格尔的天堂:“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耶——”

二瑞朝着小正经放声歌唱,感情比腾格尔还要充沛。可眼下这个时间是小正经睡觉的时间,它小鱼干吃好,直犯瞌睡,可是被她歌声给吼得眼睛都不敢闭上,就苦着脸,呲着牙,生无可恋地听着,心想这姑娘的脑壳,最近莫不是坏掉了吧。愁人哟。

***

腊八节过好,二瑞五连休结束,回去上班。早上在门口碰到真珠,随口说了一句:“今天挺冷的啊。”

却被真珠批评说:“爱美不穿棉,冻死怨天寒。”

下到二楼,老太太看见她,说:“小姑娘新年好呀!过年又要长一岁了哦!和男朋友谈得怎么样?过年好结婚了哦?快了哦?”

“快了!”

“真要结婚啦?真被我给说中了?”老太太惊讶死了,激动得手上一把锡箔纸都在簌簌抖动,“啥辰光结?啥辰光结?!”

“明天!”

下到一楼,被一楼的作孽叔撞了个正着。作孽叔本来还想问她包里有没有带啥吃的,但看她一身打扮和妆面,最后没敢吱声,眼睁睁看她走远了。

她前阵子在拼多多和人家拼了一个迷你试用装唇膏,12块钱包邮,黑紫色,到货时试着涂了一下,食物中毒既视感,又像是两颗熟透的桑葚,不是很喜欢,就丢在家里,一直没用。今天心血来潮,拿出来厚厚涂上一层,找出朋克小皮衣,穿上。准备去公司和老板瓜少吵架,还有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