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4侦察兵(第2/4页)

他背了黑锅倒是无所谓,只是怕阮姑姑面上过不去。

至于阮文满嘴的胡说八道,回头再找她一起算账就好了。

这几年阮文春节的时候都忙忙碌碌的,如今终于过了一个安生的新年,倒是相当不容易。

春晚还得过些年才能出来。

没有守着电视机的合家欢,不过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吊炉花生和炒瓜子,盘子里放着糖块和炒栗子,说说笑笑倒也是热闹。

阮秀芝在那里织毛衣,说起了童年时的回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一年春节,你父亲给了我两块巧克力,黑色的苦苦的,我第一次吃这个东西,一嘴的黑,还以为自己吃了毒药要死了呢……”

阮文有些困了,身子摇摇晃晃的不安稳。

谢蓟生扶了她一下,结果阮文干脆碰瓷,赖在了他胳膊上。

小谢同志觉得在阮姑姑眼皮子底下,这样不太合适,小心地把阮文推开。

却不想阮文是真的太困了,身子登时往一边倒,眼看着就要摔倒,谢蓟生连忙拉住,结果把人弄到了自己怀里。

刚才还睁不开眼的人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早啊小谢同志。”仰头亲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了眼。

这电光石火间,便是谢蓟生都有些反应迟钝。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阮姑姑正坐在炕那头低头织毛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什么个情况。

谢蓟生微微松了口气,他还没阮文那么放肆。

事实上,阮秀芝刚巧看到了,看阮文扒着小谢同志的胳膊不放手,她也有些无奈,不过转念一想,阮文说的倒也没错。怎么都不吃亏,怕什么呢。

“文文困了,你们年轻人不用守这旧规矩,去睡觉吧。”守岁是传统,可阮家的人也没那么讲传统,毕竟大难临头的时候老祖宗们也没见得庇佑啊。

阮秀芝心疼孩子,这些天惯着阮文吃吃喝喝,这会儿瞧着人眼睛都睁不开了,便是让她回去睡觉。

她一个人守着就行,就等着过了十二点,迎来农历新年,跟老天爷祈求,希望能保佑这几个孩子平平安安,她也就知足了。

谢蓟生瞧着发出微微鼾声的人,倒是没有坚持传统,“那姑姑您也早点休息,我送阮文过去。”

他小心起身,索性把阮文抱起来。

瞧着年轻人那小心翼翼的举动,阮秀芝笑了笑。

要是兄长和嫂嫂在天有灵,看到女儿找到可心的人,应该也会开心的吧。

谢蓟生刚把人放到床上,正要去帮忙脱鞋子,他的胳膊被抓住了。

阮文睁开双眼,哪有半点困意朦胧的模样?

“醒了?”

“你把我弄醒了。”阮文恶人先告状,“我睡不着了。”

“那再去陪着姑姑守岁?”

“哪有这样的?”阮文抱着人胳膊不放手,“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好不好?”

“然后回头被你张冠李戴,说给姑姑听来笑话我?”

“我哪有。”阮文觉得自己被诬陷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谢蓟生抽手,“冻伤膏放哪里了,老人家说,除夕涂冻伤膏,来年这手就不会再冻了。”

阮文随手一指,“就在抽屉里。”

说完,她忽的想起了什么,刚想要阻拦,只见谢蓟生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铁盒,“这里吗?不用藏得那么严实,冻伤膏又不怕冷。”

拧开盖子后,谢蓟生脸上神色有微微的凝滞。

“不好意思,拿错了。”

阮文直直地看着他,“是拿错了还是故意的?”

她可不相信,那冻伤膏明明就放在一旁,谢蓟生就看不到,单单去拿那个小黑盒子。

“小谢同志,你这侦察兵的手段都用到我这里来了啊。”

侦察兵向来能勘测敌情,当然阮文并非敌人,而是磨人的妖精。

谢蓟生看着那凶巴巴的年轻姑娘,把装着避.孕.套的小盒子收了起来。

“那你打算怎么军法处置我?”

阮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错误,瞬时间被将了一军。

两军交战素来是短刃相接,谢蓟生这次占据上风。

只不过阮文也不甘示弱,“你这人小心眼,偷听我跟姑姑说话。”

不然,怎么刚巧不巧把这玩意儿翻出来?

她才不信什么偶然的,偶发□□件的出现源于其必然。

“不是故意的。”

“那我原谅你了。”阮文很是干脆,把自己的错过揭过不提。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拿出冻伤膏给她涂手,“等开学回去,自己也注意着用。”

“知道,小谢同志你怎么跟我姑一样啰嗦,像是个婆婆。”

她喜欢这样的唠叨,所有曾经缺失的东西,都能得到弥补,老天对她不薄,虽然也时不时的恶心她一把。

“那会不会哪天嫌我唠叨的烦了,就走了?”谢蓟生觉得阮文的手似乎好了一些,那冻伤范围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