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呼吸交缠(第2/3页)

如果帝师不能,那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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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那日,京都的百姓看到太阳旁边有紫气萦绕,隐隐约约,惊讶万分,奔走相告:这紫气东来之兆,分明是天降祥瑞啊!

新帝即位,大赦天下,普天同庆,改年号为“唐”,以章明德。

不过少年皇帝登基,没有封妃立后,倒封了太师为帝师,立了国师为一字并肩王,位高宰辅,也是新奇。

这次大典举行得很顺利,毕竟郁恪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十三皇子了,他有国师,有众多拥护他的臣子,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

半个月后,乾清殿。

郁恪站在书桌前,勾勒出最后一道线后,放下毛笔。

黎原盛用镇纸压住那幅画,笑呵呵道:“陛下的画技愈发精湛了,比宫里的画师还要好!”

郁恪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未时三刻了,要不要准备晚膳?”

郁恪挥挥手:“还早着,朕再批会儿奏折。”

黎原盛小心拿起那幅画,不敢乱瞄,拿去收好,默默退出去。

桌上的奏折堆成了一座小山。这半个月以来,郁北各项事务繁忙得很,新帝刚登基,很多事情都得安排上,各大臣都忙得团团转,就连楚棠也是。

郁恪在一封奏折上打下朱批,心想,他都好几天没看到楚棠了。等今晚处理完这些东西,他就去国师府。

等一天的事情都搞定,一天也都过去了。

暮色四合,郁恪起身,伸了个懒腰:“去国师府。”

黎原盛弯着腰,听到他的话,苦着张脸道:“陛下,国师府方才来人说国师今日不得空,希望陛下好好待在宫里。”

郁恪有些生气:“他怎么总拒绝朕去找他!”

黎原盛赶紧道:“这些天陛下没日没夜地在批折子,身体劳累,国师许是心疼陛下来回辛苦,在体谅陛下呢!”

郁恪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儿,他想起楚棠这段时间总算忙到半夜才歇下,纠结了一会儿,说道:“那便罢了,朕将那些事情弄好再去找他。叫人看着,一定要他喝下朕送去的补品。”

“哎,奴才记着,定不会让国师再倒掉。”

夜色凉如水。

郁恪沐浴完,刚踏入寝殿,脚下一顿,皱眉道:“谁在里面?”

门口的宫女一愣,看向内殿。内殿点了灯,安静无比,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月容连忙跪下,道:“陛下,奴婢一直看着,无人私自进去过。”

郁恪哼了一声:“无人?记”

他穿着寝衣,身材修长挺拔,帝王的气势与日俱增,轻易便震慑住了下人。

几个太监和侍卫动作迅速,悄无声息进了寝宫。

郁恪悠哉游哉地坐在正殿榻上,喝了口茶。

不一会儿,郁恪面前扔了个衣衫不整的宫女。

月容大惊:“是奴婢疏忽,请陛下恕罪!”

那宫女煞白着脸,急急被人套上衣服拉出来,长发凌乱,跌坐在地毯上,哭得梨花带雨:“陛下,奴婢……奴婢只是想伺候陛下……”说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还若有若无地碰了碰郁恪的腿。

郁恪挑眉,穿着鞋踩住她的手,碾了碾。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力道不大,却也让人听见骨骼响动的声音。

宫女吃痛,惊叫了声,又不敢抽回手,求饶道:“陛下饶命。”

“滚。”郁恪将手中的茶泼到她头上,“这人意图不轨。带下去,砍了。”

宫女大惊失色:“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

其他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月容脸色苍白,但伺候他多年,到底镇定,拿了手帕给郁恪擦了擦鞋子。

郁恪慢悠悠道:“月容,你是国师留下来的人。这么些年,也该清楚朕的脾气。”

月容伏地,颤声道:“是,奴婢谨记。”

“下不为例。”郁恪起身,淡淡道。

月容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磕头道:“奴婢谢陛下圣恩。”

太监将床榻的东西都换了个遍。寝殿里,龙涎香如南薰凉意,半丝不沾染俗尘。

郁恪知道那些人的心思。

小时候跟着母妃,他就知道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争起宠来是个什么样子。为了多爬一次龙床,她们会抛下矜持,不择手段。

他见多了。

夜明珠在宫灯里散发幽幽的白光。

郁恪突然想起了楚棠府上的什么小红小绿。哪怕主人好说话,她们也安安分分的,从不逾矩。

郁恪在心里感叹,他果然不如楚棠会管教人。

哥哥真是做什么事都特别出色。只是不知道楚棠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也歇下了吧。那他明早就去找他。

这些天,郁恪一半时间在和大臣面谈,一半时间在批折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宫门关上,一沾枕头,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