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金镯 “这是我的宿命,我就早认了。”(第3/3页)

林荆璞让沈悬卸下了行囊,从中取出了一枚用绒布包裹住的印章,一把丢给了吴渠:“封你符宝司司长一职,掌传国玉玺。今后我朝之事,你吴家人皆有批问督查之权。”

吴渠双瞳一瞪,有些难以置信。

他丢弃了刀剑,打开一看,忙慌跪了下来,一时又惊喜若狂:“我……不,臣叩谢隆恩!”

……

水师已急调往西。

林荆璞事后才有些晕船,将早晨喝的酒都吐干净了。此刻他又一人倚在船栏上,吹了吹风,才好受一些。

不久后,沈悬跟着走了出来,给他递上了一杯热茶。

林荆璞抿了一口,扭头见他面色不豫,知他还在为玉玺一事而不甘。

“涯宾,魏绎说得对,那只不过是一块石头,没什么可稀罕的。”林荆璞不知是对沈悬说,还在喃喃自语。

当日魏绎嘲笑他的事,竟都成了真。

大殷朝本就风雨飘摇,若根基不稳,内斗不止,那么他这一年在启朝所作的一切,都成了可笑的妄谈。

林荆璞必须要想办法尽快稳住旧朝局面。吴家兄弟既然贪一时之权,那便给他们想要的,他也要风光得体地迎回皇嗣,不给旧臣们猜忌不满的机会。

他哪怕此时不娶吴家女,为了平息流言,打消朝中诸人的疑虑,也许很快便会迎娶新妇。

同他这样被身份束缚住了手脚,却只能一味顺从的人,连欲望都不配拥有,又如何妄谈情爱。

林荆璞眼底掠过一丝无解的烦闷,他忽漠然地抬起了手腕,冷眸盯住了那只金钩镯。

这宝贝戴得太久,几乎是要长在了腕上,嵌进他血肉里,以至于林荆璞常常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二、二爷。”沈悬诧异结巴地喊了出来,身子随之往栏杆外一倾。

大船顺风而下,镯子落下的地方,连半点水花都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