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沈文初(第3/3页)

晋滁眯眸:“学生?姓甚名谁,住蜀地何处?”

沈文初心头微叹口气,依旧是如实说了。

不是不知他可能因此而受连累,可他是秉承圣人志的文人,如今又是传道授业的夫子,又如何能为了明哲保身而撒谎妄言。

若真因此受难,那或许是他命中该有一劫。

殊不知,他越是这般品行高洁如飒飒青松的模样,晋滁的心头就愈窒,盯他的眸光就愈冷。

木逢春着急火燎的赶来时,就瞧见了他夫子有些狼狈的躬身立在车前,头上的儒冠都歪了几许。

“夫子……”他难掩哽咽的奔过去,自责不已,觉得是他连累了沈夫子。

感到车上男人的目光不轻不重的扫来,木逢春赶忙擦干脸上的泪,冲他施过一礼后,就急急解释说,沈夫子是他在金陵时候,教导他学问的夫子,此番千里迢迢来蜀地,是因着他初春未下场靠童试的事,特地前来了解情况。

他的话与那沈文初的并无二致。

晋滁看过木逢春,又看过沈文初,看他们二人皆穿着儒衣,言行举止彬彬有礼,无形中带出几分相似,再见他们二人之间的熟稔,他心底就突兀的升起诸多不适。

他令人将木逢春送回去,又令人押着沈文初在后头跟着,而后喝令兵士继续前行。

拢了拢衣物,他回身掀了车帘,沉了脸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