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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他都恨不得把她江凛给捧到天上去锁到心里去,哪是让他们随随便便污蔑陷害当垫脚石的?没弄死就是便宜的。
“张主任,你要是不说,我来替你说。”江凛这会儿耐性耗尽,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更不要提这次还危及到了老太太的性命,她更烦躁:“司家夫人齐雅,是吧。”
张主任听到最后一句话,脸色瞬间惨白,迭口否认:“不、不是的,你胡说什么呢?!”
这人连撒谎都不会,太明显了。
江凛瞬间便确认了答案,不耐烦地撇开视线,单手发力将卡在他指缝中的水果刀抽出,刷啦一声响。
“张主任,都这样了,你不如就破罐破摔。”贺从泽叹息,“看得出来你是个老实人,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你怎么想起来接这种活了,这不就是自断后路?”
张主任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
性格使然,过于纯朴的人干起来坏事,只会漏洞百出。
他似乎也是悲哀地明白了这个道理,整个人变得有些颓废,枯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司夫人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丰富的报酬,最初我是不肯接受的,但她直接往我卡里汇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还说只要我肯这样做,还会有更多。”
齐雅……
江凛闻言蹙眉,冷了下去。
“我、我这也是一时糊涂啊。”张主任道,“小贺总,看在我坦白的份上,你能不能……”
贺从泽打断他:“我会酌情考虑。”
说完,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张主任哑然,但听贺从泽这么说,心想着也许还有些希望,便赶紧起身离开了,生怕他再改变主意。
江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齐雅是没脑子还是怎么回事……”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对这个张主任抱太大希望。”贺从泽瞥向她,不疾不徐道:“毕竟你就算知道是她做的,也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威胁,只能白白丢了工作。”
他似笑非笑,望着她的神情悠然自得:“所以大概她计划中唯一的意外,就是我亲自拿着药去外地做了鉴定。”
江凛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番话像是在邀功。
她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向了贺从泽。
贺从泽笑意盈盈地瞧着她,不慌不忙,想看看这女人要怎么感谢她。
谁知江凛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就在贺从泽以为她要亲自己一口的时候,她伸出了手——
十分敷衍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贺从泽:“……”
???
贺从泽满面茫然,茫然中还带着点儿震惊,再配着唇角未来得及撤下的笑意,模样实在好笑。
江凛本次只是想随便摸两下,但手感还不错,就多揉了几下,淡声:“这次多谢你了。”
作为平生第一次被人摸头的贺大爷,他在短暂的怀疑人生过后,迅速回过神来。
“谢什么。”贺从泽敛眸轻嗤一声,抬起头来对上她视线,眼里泛着粼粼的光:“继续,我不介意你的手往下放放。”
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笑时眼底有柔和细碎的光点在斑驳,为本就精致的五官增添了几分鲜明,尤其好看。
在极致的男色面前,女色似乎显得平淡无奇。
江凛蹙眉盯着贺从泽,却觉得男人这副模样,看起来有点儿淫/荡。
也是,毕竟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
但这次的事,她是真的感谢贺从泽。如果不是她,她怕是要永远背上开错药害了病人的罪名,而她如此偏执,更是会永远在自责和愧疚中生活下去。
江凛停顿数秒,突然没头没尾地吐了句真心话:“其实我觉得,特别累的时候能有个靠山倚着,这感觉好像也不错。”
贺从泽懒懒地嗯了声:“所以,你有没有什么表示?”
江凛想了想,她突然俯下身去,那只本来放在他脑袋的手下滑至他眼前,遮挡住些许视线。
贺从泽猝不及防被蒙住了眼睛,他正想着她这是要做什么,便觉得有温热的气息接近自己——
随后,一抹微凉的柔软落在他前额。
一个淡若清风的吻。
贺从泽身子僵住,竟然都忘了去挪开江凛的手。
不是失误,不是意外……
江凛,居然主动亲他了?!
贺从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热泪盈眶痛哭流涕地抱着江凛求她往下亲亲了。
江凛撤开手,表情倒还是同往常一般坦然淡定,问他:“开心了?”
贺从泽摸了摸自己方才被吻过的地方,只觉得似乎还残留余温,挥之不去难以忘怀。
他沉默半晌,突然笑了:“我可没逼迫你这样。”
“我只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江凛说道,语气平淡:“比如我刚才要是想往下亲,你就是不同意,我也会摁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