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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他亲自将她锁在侯府的院子里,门窗钉死,又派了宫里的嬷嬷盯着,她的父母兄嫂都不能探望。
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雀,她被锁着。
直到东宫迎亲的仪仗到来,他才打开了锁,牢牢地捏着她的手,将她送一个小小的牢笼,牵到了另一个大的、金碧辉煌的牢笼。
从此,她再没踏出过那座牢笼一步,死也死在了那里。
回想往事,顾沅胸口一阵发闷,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不能被抓回去,不能。
这回要是被抓回去,他会像前世一样锁着她,甚至……变本加厉。
顾沅紧紧掐着手指,到底是坐以待毙,还是继续跑?
抬眼看着外头快要排查过来的士兵们,她眸光一沉,猛地站起身来。
身侧的妇人一惊,“大妹子,你这要去哪啊?”
“我有些胸闷,想去岸上透透气。”
顾沅快步往外走,刚走到甲板上,还没踏上岸,就见一分队的士兵往这边走来。
她心头猛地一颤。
想进,无可进。
想退,也没退路。
眼角余光是银光涟涟的水波,她舌根泛苦,难道……要跳河?
老天真不给她活路了?
那队官兵已然走了过来,见她个身形矮小、容貌粗鄙的妇人,只瞥了一眼,就去与船夫说话。
盘查很快开始,一官兵走到顾沅面前,例行道,“官府搜查要犯,把你的户籍与路引拿出来。”
顾沅有些木然,默了默,垂着脑袋,伸手往衣襟去掏,手在颤抖。
妇人胆小,官兵倒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只不耐烦得催道,“你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耽误爷的差事!”
顾沅压着声音应了声,闭了闭眼,心下一横。
看就看吧,若是过不了,要杀要剐,她也认了!
就在她捏住文书时,忽然,一道粗犷的嗓音从岸上喊来,“官爷,我娘子的户籍与路引在我这。”